“殿下,已经找到少主的位置,在羽西皇宫里。”
竹一身简洁的黑衣,从窗子外越了进来,然后站在上官瑾面前拱手说道。
上官瑾端起茶杯,轻轻吹开浮在水面上的茶叶,然后轻抿了一口,顿时茶香怡人,难怪这么久都找不到,原来是在皇宫里么?花湘夕,不得不说,你真的很大胆呢。
“嗯,知道了……竹,阑如何了?”
上官瑾想了想,终于还是问出口,已经多日未看到阑了,按照她猜测,应该是竹将阑关起来了吧?虽然他们的地位是平等的,但若有一者对她产生了异心,另一者便可以除去他。
上次竹便隐晦地提起过阑的事,她那时虽说不去管他,但竹到底是担心阑的吧,所以选择囚禁了阑,不让他再与花湘夕接触。
竹低下了眸子,原来殿下都知道了,他将阑囚禁起来一事,纵然千般不对,但好过阑一直错下去的好,他不希望看到与阑执剑相对的一天。
“阑……他,殿下,请您接受他!就算卑微地没有任何身份也好,让阑留在您身边,他是真心爱殿下的……”
竹突然跪了下来,一向带着开朗的脸上却在压抑着悲伤。
上官瑾看着茶杯中自己的倒影,世人都说她风华绝代,冷漠无情。可哪里知道,无论怎样强大的人,也有她脆弱的地方,她放任阑的行为,就是为了不让竹说出今日这番话来。
接受阑吗?她做不到。或许在天凤国这样以女子为尊的国家,这般行为也是无可厚非吧?但她只想和爱的人在一起啊,就算接受了阑又能如何呢?那改变不了她不爱阑的事实。
“他不会希望这样的,走吧……带我去见阑。”
上官瑾站了起来,走到竹的身边,伸手扶起了他,那黑衣之下掩盖的果然是暗红的血,她灵力被封印了起来,嗅觉已不若之前灵敏,但她还是闻见了空气中弥漫的一丝血腥味。
是经过简约处理过的伤口吧,却来不及换身衣裳便又急忙去为她打探珏儿的消息,想到此,不由地揉了揉竹的脑袋。
“谢谢……竹。”
竹刹那便哭了出来,大声嚎啕着,到底是一个孩子啊,他与阑差不多大的年纪,在从小那样残酷的训练下还能保持一直开朗的笑容已是不易,现在因为阑的事情,确也感到疲倦了吧。
但她没有告诉竹的是,那伤虽在胸膛之上,却未能伤及要处,那个位置是刚好擦过肝脏的,一旦刺中,就算没有生命危险,也会疼上很久的一段日子,绝不会这么快就恢复的。
阑,到底还是留情了。
踏过树林的枯叶,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在空寂的树林里显得非常突兀,上官瑾朝着四周看了看,这里,就是关着阑的地方吗?倒是隐蔽得很,很安静,不对,是太安静了,安静得有些可怕。
他们走到现在,野兔什么的就不用说了,但连一只飞鸟都没有见到,这个地方……
“竹,你确定是将阑关在这里了吗?”
“嗯,是在这里,阑一向喜欢安静的地方,但,今天这里有些奇怪,殿下,不知为何我的心,跳得好快,好压抑的感觉。”
竹说着便捂住自己的心口说道,俊眉皱起,有几分痛苦的样子,上官瑾疑惑地捂上了这里的心口,心脏跳动正常,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把拽住竹的手腕,把上了他的脉搏,这……上官瑾的神色变得凝重起来。
“竹,这里除了你,还有谁知道?”
“没有人了……”
竹肯定地说道,体内的气血却在极速地蹿动着,他尝试用内力将其缓解下来,却好像心脏跳动得更加快了。
“竹,不要运气,这里充满了瘴气,你如果运气的话,瘴气便会侵入你的身体,平静下来,放缓呼吸……来……”
上官瑾看着竹道,难怪这里没有看到一只生物,是受到瘴气的影响而不能动弹了吧?而相反的,现在没有丝毫内力的她在这里反倒平安无事。
“殿下……谢谢你,可这里怎么回事……”
“不要说话,快带我去找阑,阑应该出事了。”
上官瑾拔下背上的渊锦剑,借助渊锦剑的灵力感应着这四周瘴气的流动方向,竹深深看了上官瑾一眼,然后突然朝着树林里面跑去,阑,你千万不能有事,千万不能……
上官瑾跟在竹的后面,走了好久之后才看见一间小小的木屋。
“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