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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十二,雅溪县城内,白天庙会,晚上花灯,已经开始了,郑焞和谭慕妍来游玩,在县城中心的老黉门街的一间客栈落脚,把早几天使人来定好的两个房间的对牌,给掌柜验看。
这条街,下午看庙会,晚上看花灯的绝佳场地,客栈都是早早订满,这种对牌很好仿造的,客栈的伙计在人来预定的时候,就会详细问清楚,到时间真正入住顾客的年纪和相貌,对得上,这对牌才是真的,不然,有那等无赖子,就是来砸场子的,来搅黄生意让客栈开不下去的。
掌柜一手接过对牌,一手翻阅簿子上登记的信息,是识字的几个伙计简略登记的:一男一女,十七八,样貌出众,穿红着绿。
这一天,郑焞穿着他喜欢的绿色,谭慕妍穿着她喜欢的红色,就是郑家来定亲,送的见面礼里的两匹绸缎裁做的衣裳,两匹绸缎吉祥喜庆的纹样是一样的,外面都披了一件水蓝色羽纱面白狐狸里的鹤氅,簪金佩玉,这一身富贵得一般人都冒充不起,再看摸样,肌若凝脂,眼如点漆,正是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的形容了,这个掌柜已经是发须泛白的老者,由心称赞道:“你们姊妹确实生得样貌出众。”
掌柜没有老眼昏花,看出郑焞是男子啦,只是看他们长得有几分相像,时下男女的服饰也没有太大差别,着装相似,又住两间房,以为是同父同母的姐弟或者兄妹呢,一时不去细辨笼统以姊妹称呼,这是一句口语,一对兄弟一对姐妹,那是不会混叫,一男一女出现,怜爱他们统一偏着称呼为‘姊妹’,像谭庭栖谭晚秋一起出门,不分大小也会顺口说姊妹的。
“对上了哦。”谭慕妍对这种称呼是没有反应的,长者嘴里这句称呼,可以说是迁就女孩子的爱称了。
郑焞也没有反应,他无所谓,还因为被允许和谭慕妍两个人来县城里玩,而雀跃之心上头,喜形于色。
掌柜看过几本面相的书,看第一眼就觉得两位不同凡响,细看第二眼忽然神志一动,向要上楼的两位道:“县里还在遴选庙会上扮神佛的男子,我看这位公子好相貌,必能中选。”
掌柜觉得郑焞若是扮起来,那就不叫扮,而是真身显世。
谭慕妍记起了,她也臆想过郑焞来做这件事的可能,噗呲一笑,道:“我们元宵节要一家团聚,今年不参选,以后有缘再请神佛了。”说着拉着郑焞赶快上楼了。
进了房间谭慕妍还笑得欢畅,郑焞已经绷上了脸,谭慕妍笑着来勾住郑焞的脖子,道:“你怎么了?生气了?全县长得好看的男子都会来应选的,还要争一争才能被选上,这是夸你的,夸你不单是生得好,而且很有福相,才适合做这个。前年我们一家来的时候,在路边就有人来请令驰去扮小童子,令驰很想去的,我父母觉得做这个太冷了,才不答应。”
“我才不干这个,就不能这么说我。”郑焞佯装生气道:“还有你,你虽然嘴上拒绝了,心里这样想的呢。”
“我没……”谭慕妍张嘴就是矢口否认。
郑焞立刻那眼睛瞪她,他都看出来了,休想狡辩。
谭慕妍转而用柔情蜜意相贴,手臂在郑焞脖子后面收紧,人就自动落入郑焞的怀抱,她以虔诚的供养之心仰首,吻住郑焞的唇道:“我的神,我的佛,你是我的,我也不让别人看你。”
郑焞立即就想回吻他,但是他突然福至心灵。
他若是能坐怀不乱,他能得到更多,因此压抑着涌动的情潮,没有回应,如入定了一般。
谭慕妍把唇都要亲肿了,都没有得到他的谅解,把他压在床上,娇嗔道:“真不理我了啊?”
郑焞的眼睛似满月中的湖,闪烁着波光粼粼,但是他的身体凝固的像雕塑,只是他的呼吸已经泄露了他渴望的心情。
谭慕妍没听他说,就当做不知,很好,今天她就做一个毁人修行的妖精,脸上带着顽劣又妩媚的微笑,手解开了他腰间衣裳的结纽,解一个她的手能往里钻的地儿就成,一层一层摸索着钻,最后解开他中衣的衣带,她微凉的手贴到他的肌肤,就引得他打起了一片颤栗。
谭慕妍的呼吸不自觉的放轻,理智告诉她要退出,感情蛊惑她继续探索,她微微挣扎,就遵从了自己的心意,芊芊一只素手,手指在他的身上一点一点,一寸一寸,向上摩挲着他的身体,一路通行无阻,柔到胸口的位置,放得轻柔如絮羽,他的伤口已经结成了一个严实的厚痂,就没有再裹着,只是谭慕妍不敢触碰,马上退了下去,本是想着,在他劲瘦的小腹上徘徊一阵再走,郑焞却以为她要完全撤走了,手伸进来,截住了她的手。
两人倒转,谭慕妍被压在床下,她的手,手指被郑焞一根根的控制着,他压着它们,敦促着它们,往下解了系腰的巾子,两个人的呼吸越来越紧,……,两个人的呼吸骤然急促。
谭慕妍脑子里的弦断了很多,一下子宕机,还在迟钝的想,身体好的真快啊,……,都可以挥霍在这种事情上了。
郑焞把谭慕妍的手包裹着,不让她有溜走的可能,他的眼神还像小鹿一样清亮而温润,长长的睫毛如羽毛振翼,他开始动了,他开始说话了,用讨要的口吻,道:“我要干这个。”
谭慕妍反被蛊惑住,脑中一片空白,由着他指使……
两刻钟后,谭慕妍终于得以逃离,逃到另外一个房间,整个人直挺挺的倒在床上,被褥拉过去,把自己盖得个严严实实,只有一只手,被遗弃在外面,手掌大大的张开着,不敢再把手指收起来做握的动作,哪怕它们其实无物可握了,它们的记忆还在啊,它们还在回味怀念……
这波心情啊,足有一个时辰,两边才平复下去,再见,两人是满脸羞红,笑意又在两人的眼底,当他们的手重新牵起来,他们之间又涌动着青涩又浓郁的香气。
谭慕妍指尖蜷缩在郑焞的手心,道:“我们出去看灯了。”
现在还是白天,老黉门街的广场上,花灯都制作好摆放起来了,花草虫鱼,精怪神兽,神仙佛陀,还有山水和房屋,各种造型都有,白天一观,也是看景。
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