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了层层纱幔,宫女站在了一道帘子后面轻声道:“白大人进去吧。”
白玉安就往里面走,往上看去,只见到前面的主位前垂下了半张帘子,正好挡住了韦太后的上身。
而在韦太后的下首,沈珏就坐在那处,手上还拿着她呈上去的折子。
白玉安连忙收敛了眉目,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拜礼:“臣见过太后,见过沈首辅。”
说着白玉安又对着韦太后恭敬道:“今日臣特来向太后请罪,还请太后恕罪。”
垂帘后面的韦太后似乎动了动,白玉安没有抬头,等着韦太后发话。
没一会,韦太后慵懒的声音从帘子后响了起来:“白编修,先说说你犯了何罪。”
白玉安就垂头道:“臣昨日言语冲撞了佳宁郡主,自知言语不妥,自来请罪。”
白玉安的话一落下,上头就传来韦太后的一声冷哼:“白玉安,你好大的胆子。”
白玉安就将头垂的更低:“请太后恕罪。”
韦太后就又是一声冷哼:“你在折子上口口声声说什么遵循礼法,又来提起父母之命。”
“那你是觉得哀家在逼你不成?”
白玉安抬头看向帘子,不卑不吭道:“臣绝无此意,只是臣家中早有亲事,不敢辜负。”
韦太后威严的声音响起:“只要你娶妙春,老家的亲事不必你管,哀家自会替你处理。”
白玉安心头一冷,就低头向韦太后叩首:“臣早已许诺未婚妻子,还请太后成全。”
只听啪——的一声碎瓷声响起,接着就传来韦太后气恼的冷声:“好你个白玉安,难道你是觉得哀家的侄女佳宁郡主,配不上你吗!”
韦太后的声音威严,响彻在殿中的声音让旁边站着的宫女都不由落了冷汗,眼神纷纷看向了那跪在地上的白玉安。
想着这样出尘的公子,又怎么敢拒绝太后的。
白玉安静静看着眼前不远处的碎瓷,木然着脸,依旧言辞恳切:“佳宁郡主国色天姿,臣自惭形秽,不敢肖想。”
“且臣的亲事是自小便定下,若是臣背信弃义,又有何脸面立足为官?”
白玉安的话一落下,殿上就传来太后低嘲的冷哼声。
“好一个背信弃义。”
“看来今日哀家给你指路,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