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环胸的暗羽看到那主仆二人从视线里消失后也摇着头跃到书房外的大树上,接下来的时间是他家主子的,他也就不好打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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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章
桌上的食物已不像刚才般冒着热气,他看着它们一点点变凉却没有动筷的意思。
&ldo;那个,公子要不要先用?将军一时半会儿还回不来。&rdo;品词好心的提醒,早朝的时间已过多时,将军要回来早就回了,这个时辰还没有踪影,怕是又被皇上留下了。
谁都知道这骆家的两位将军是皇帝心中最佳驸马人选,他们也是唯一可以留在宫中过夜的旁系,这原因很简单,不是太后想撮合就是皇上想牵桥,三番两次为他们说媒,不过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哪个公主让他们动心……
皇上想招他们为婿的事他也有所耳闻,人家在温柔乡里看着美女品着美酒,他在这傻傻的等什么呢……
再说,骆以濡从不吃早膳,他会陪他坐在桌前,却不会吃任何食物,只是拎着酒壶没完没了的灌酒,他不懂,为什么他那么喜欢喝酒,酒壶从不离身,即使睡觉,榻边也放着一壶酒……
等等,现在不是想那些的时候,他的肚子早就叫了,反正等与不等的结果一样,他还是别虐待自己了……
拾起碗筷,便开始向已经冷了的食物开动,品词问他要不要换一桌热的,摇头间他听到门外有人喊了声将军。
那家伙回来了。
没有抬头,他只是扒着自己碗里的饭,直到那人坐到身边,撑着胳膊让人把酒送上。
忍不住,他还是看了他一眼,往常见到他时,骆以濡已经脱了官服换了便装,今天耽误了,怕是直接就来找他,连换衣服的时间都没有。
&ldo;等急了?&rdo;看他抬头,骆以濡冲他笑笑,随即叼着壶嘴喝了个口酒。
男人穿官服的样子煞是好看,一身劲装衬出英气,与平时随和的便装不同,这样的人一看,便让人无法移目……
发觉自己有些失神,拓连忙低下头,继续吃已经冷了的饭。
&ldo;怎么,怪我回来晚了?&rdo;见他不应自己,骆以濡笑着问,他已经尽了全力,把弟弟一个人丢给皇帝,自己先回来了。
扒饭的手一僵,骆以濡的话好象正中他的心事,可他为什么会怪他晚归,他又不是他的谁……
&ldo;你,怎么总喝酒?&rdo;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他选择了逃避,装做若无其事的吃着饭,期间懒懒的瞄了一眼男人手中的酒壶。
&ldo;酒啊,是习惯吧。&rdo;他也不知要如何解释,曾经他喝酒是为了醉,他喜欢那种飘渺的不真实的感觉,可是酒越喝越多,醉的次数却越来越少,他已经很久没醉过了,索性,骆以濡便把酒当成水来喝,妄图再次体味醉意朦胧的感觉,可是,却再没有过。
&ldo;将军可知,有一种花,香味浓郁,可观赏,也可泡茶?&rdo;
摇摇头,他对花向来没有研究。
&ldo;不如这样,将军找到那花儿,用它泡茶,代替酒如何?&rdo;
握着酒壶,骆以濡却是笑出了声音,看着身边的人,道,&ldo;如果你愿意为我泡茶,那我便将这酒,戒了。&rdo;
……
&ldo;要不要出去遛马?&rdo;某天早朝归来,骆以濡突然提议。
男人的眼睛一亮,从来到这将军府他便没有离开,他当然想出去。
因此,半个时辰后,两人骑在马上,走出了将军府邸。
说是遛马,骆以濡却没带他去郊外,而是在城里逛了起来,拓看着满街跪拜的百姓一脸阴沉,这家伙哪是出来遛马,是来展示他将军的威望吧……
如果这样,他还不如闷在将军府里,被人当猴子一样参观着实让他烦闷。
看出拓的不满,骆以濡拉着马绳离他近了些,这家伙再走一会怕是会咬人了,温驯的笑着,骆以濡指向不远处,&ldo;那是什么?&rdo;
&ldo;嗯?&rdo;不疑有诈,拓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就在这时,男人突然侧过头,在他脸上狠狠的亲了一口。
顿时,他懵了,骑在马上,听着下面的惊呼,半天才做出反应……
只见他拉紧缰绳,一夹马肚,再也不管那只知道捉弄人的将军,飞驰而去。
看着他泛红的脸侧,骆以濡露出了一抹胜利的笑,他能听到百姓在议论他们的关系,他也相信他与他的事情不出半天遍会传遍长安,也会传到皇帝的耳朵里,这样最好,他可以不用再费口舌拒绝皇上的美意。
这,也是他带他出来的目的之一。
扬起马鞭,骆以濡笑着追往他消失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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