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书挽转头左右看了一圈房子:“那个狐媚子呢?他不是跟你住一块儿吗?”白岌:“妈,人家有名字,你别太过分了。”何书挽:“行行行,你继续拿这种态度跟我说话,以后可别哭着求我。”白岌:“你放心,我不会求你的——”江危一直站在楼梯角的地方,听着白岌跟何书挽的对话。结束对话后,白岌送走了何书挽,刚想上楼继续跟江危看烟花,却碰巧看到江危下楼。白岌:“哥哥这就看完了”江危淡道:“嗯。”白岌感觉对话有些压抑,他突然脑子灵光一现,笑着说:“我跟你说,我爸可能同意我们两个的事儿了。”江危用力脸上带着笑:“是吗?真好。”白岌:“感觉哥哥有些累了。”江危笑了笑:“是吗?我也觉得,可能看烟花累到眼睛了。”白岌:“哥哥累了就去休息,剩下的烟花我替哥哥看。”江危这一次心里是真的被白岌逗开心了,他嗓音清澈地笑了笑:“好。”入虎穴把江危扶去睡好之后,白岌独自上天台去了。有些寒冷的风刮掠过每一寸肌肤,白岌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他自然知道哥哥不开心了,可能也怪自己没有给足他安全感。他该怎么开口跟江危说自己过年要回家不能陪他这件事呢?也不知道哥哥过年回不回家,不过他记得江危跟他说过,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回家了,这是过年也不回去的意思是吗?白岌叹了口气,想了想,还是改天问问江危好了。时间过的飞速,很快a大就放寒假了。知道了他放寒假了,何书挽每天打过来的电话就没有断过,无非就是希望他放假了就赶紧去国。被催急了,白岌只能无可奈何地跟江危坦白这件事儿了。江危在把洗衣机里面的衣服取出来晾。白岌走了过去,“哥哥,我帮你吧?”江危把衣架子递给他。看着白岌晾衣服的间隙,江危问:“白岌,你我问你个问题哈。”白岌:“哥哥你问。”江危:“我是说如果,如果哈,就是如果你家里人不逼着你回去过年,你愿意留下来陪我过年吗?”白岌满口答应:“我愿意,我肯定愿意呀!毕竟你是我老婆嘛。”江危叹了口气:“就是可惜你必须要陪你家人一起过年。”白岌闻言呆住了,“哥哥你——”江危:“其实元旦你跟你妈妈的对话我都听到了。”白岌:“哥哥,对不起,我这实在是没有办法,毕竟我爸他高血压很严重,我——”江危点了点头:“没事儿,我理解。你就回去嘛,反正这么多年我都是自己一个人过了,也不差这几年了。”白岌眼里满是愧疚:“对不起。哥哥你放心,这次回去我一定说服我爸我妈,让他们同意我们两个在一起。而且我才不回去那么早,我要多花点时间陪着哥哥。”江危笑了笑:“嗯嗯。”时间本该继续如此细水长流地过下去,可某天中午,江危看书看累了,靠在沙发上小憩,他的头枕在白岌的大腿上。忽然,放在桌面上的电话响了。白岌轻轻拍了拍江危:“哥哥,你电话。”江危从迷糊的睡梦中醒过来,随意接通了电话。对面传来了一道女声:“江危,你过年回来吗?”听声音,是陈佩!江危那本来粘糊在身上的睡意顿时荡然无存了。江危趿拉着棉拖就往阳台走。江危:“不回。”陈佩:“今年你还是回来一下吧,你爸他可能挨不过今年了。”说到后面她的声音都变得哽咽起来。江危听了这话急道:“爸他怎么了”陈佩:“吸烟酗酒,得了肺癌和肝癌,发现的晚,已经没有办法挽救了,你过年回来一下,跟你爸见最后一面吧。”江危声音呆愣地回了一句:“好。那爸现在是在医院吗?”陈佩声音颤抖:“没有,已经放弃治疗了,现在在家里。”江危:“好。我马上回去,下午就到家了。”虽然老爸从小就对他不好,可是真听到他要永远消失在自己的世界时,自己还是会忍不住伤心,可能是因为血脉相连的关系吧。江危挂了电话,马上收拾行李。白岌不解:“哥哥,你这是收拾东西去哪里”江危把衣服塞进行李箱:“回家,我爸快不行了。”白岌急道:“什么?哥哥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吗?”江危:“对。”白岌:“我要陪哥哥一起回去。”江危却一口否决:“不用,我一个人回去就可以了,你看看日子差不多就回家跟家里人团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