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岌自从江晚成一来就感觉这人不是什么善茬,跟他不对付,这时候江晚成还把话题引到自己身上,白岌昂起头,非常不悦道:“关你屁事。”要点脸吧何书挽闻言瞪了一眼白岌,“白岌,你懂不懂礼貌啊?”随后脸色一变,面上拂着笑意,望着江晚成,“江总,孩子不懂事,我替他给你道歉了。”江晚成笑了笑:“没事没事,年轻人嘛,火气大了点,可以理解。”江晚成说话的时候,江危一直低垂着脑袋,静静地盯着手中的酒杯那木槿紫颜色的酒水。他祈求江晚成不要认出他,把他当空气忽视掉就好。可是事与愿违,下一刻,江晚成就把话题引到了江危身上,他偏头看着江危,用似笑非笑的语气道:“这位同学是害羞吗?怎么一直低着头。”江危闻言感觉呼吸一滞,拿着酒杯的手微微抖了抖,他不希望江晚成认出他。何书挽打圆场:“他是白岌的同学。今晚刚好也过来参加这次的生日晚宴。”江晚成用手摩挲着下巴,一直垂眸盯着江危看,“这位同学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呢?”江晚成这话一出,江危心想对方八成是认出自己了,这时候再继续装下去就没有意思了。他抬起头来,跟江晚成来了一个隔空对视,眼里闪过一丝凉意,“叔叔,是我。”江晚成装模作样地用震惊的口吻道:“阿危真的是你啊!”何书挽也惊讶地张大了嘴巴:“江总,你是江危的叔叔这也太巧了吧。真看不出来啊,你这么年轻,居然有这么大的侄子。”江晚成哑声一笑:“白夫人谬赞了,这些年是真的老了。”江晚成跟何书挽一直在客套地说着话。白岌一直在盯着对面的江危看,因为他发现自从这个江晚成一来,江危的脸色就变得非常不好。江晚成聊着聊着又聊到公司跟这里距离非常远,回去不方便,何书挽自然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尽地主之谊道:“我早就让他们准备好很多客房了,如果江总不嫌弃的话,就在寒舍留宿一晚吧。”江晚成客气道:“那就谢谢白夫人了。”说完话还微不可闻地瞥了一眼坐在旁边的江危。何书挽低头看了眼手机的时间,已经十点半了,a大晚上十一点就宵禁了,这时候白岌他们恐怕也赶不回学校了。何书挽抬头对白岌说:“阿岌,看这时间你们也赶不回学校了,你带小江下去整理房间吧。”白岌站了起来:“好的。江危,走吧。”江危闻言好半天才晃过神来,连忙跟上了。白岌和江危走后,何书挽又跟江晚成瞎聊了好一会,这期间她一直在犹豫要不要把自己看到的白岌和江危亲吻的事告诉江晚成,毕竟这件事是事关他们两家人的大事。踌躇良久,还是开口道:“江总,请问您是小江的亲叔叔吗?”江晚成点了点头:“夫人,小江是做了什么不好的事吗?”何书挽摇了摇头,眸色闪烁不定,“倒是没做什么错事,就是他可能跟我儿子好上了。”江晚成愣了愣,随后假装没听懂地说:“两个孩子都是同学嘛,那关系肯定好啦。”何书挽睫毛扑扇着,吞吐了半天,还是选择把话直白地说了出来:“我的意思是说,江危跟白岌处对象了,是同性恋。”“什么?”江晚成生气地把酒杯重重地砸在桌面上,杯中的酒水泼洒出来。何书挽:“我知道你一时半会接受不了,但是这是事实,我亲眼看到他们两个接吻了。其实我觉得可能是孩子搞不懂青春期懵懂的心思,误以为兄弟情是爱情,你看你要不要给小江做做思想工作,我负责白岌这边,我们分开行动,和平解决这件事。”江晚成深深叹了口气:“事到如今,只能这样子了,我晚上去找江危谈谈,实在不行,我打电话给他爸,让他爸来收拾他。”何书挽点了点头:“那就有劳你了。”江晚成:“没事,小事而已。”说完眼底闪过一丝狡黠的意味。白岌给江危选的房间刚好在自己隔壁,起先江危说什么都不愿意,因为他害怕白岌这捉摸不透的人会三更半夜来找他,他们要是发生点什么被白岌的妈妈发现了就完了。可是白岌一口咬定自己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他让江危住自己隔壁,只是想离江危近一点而已。在白岌的死缠烂打下,江危最后还是住了进去。晚上,江危刚洗完澡,身上穿着白岌给他临时穿的睡衣,头上披着条毛巾。他刚从浴室出来,就听到一阵沉稳有力的敲门声。听这敲门声,江危知道一定不是白岌,因为白岌敲门可不会这么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