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适容摇头道:&ldo;我自是不愿。今日叫了他去那,就是当面拒了他的意思。&rdo;
杨焕这才稍缓,只神色里瞧着仍是十二分的不痛快,气哼哼道:&ldo;他识相最好,若不识相,我见一次就打一次。&rdo;
许适容见他说话里又尽是惫赖样,猛地想起青玉那事,心中不快,只哼了一声不语。
杨焕见她沉下了脸,暗叫不妙,心知青玉那事必定早是传到了她耳朵里的,且自己拼死赶了过来要找她,起由也正是那事,避是避不了了,当下硬着头皮道:&ldo;娇娘,我有个事跟你说,你听了千万莫要恼……&rdo;
许适容嗯了一声。
杨焕看她一眼,这才小心翼翼道:&ldo;你出发回京后没多久,州府里就下了人检视海塘,完了邻县知县说老娘过寿,我推辞不过也去了。不是腿没好全么,听了你的话,酒也没喝多少,竟是晕晕沉沉的,被二宝扶着就去睡了。第二日早上醒来,我自个都不晓得怎么回事,就听人说我昨夜里跟青玉一道睡的,今早被人撞了个现行……&rdo;
许适容一下也是坐了起来,瞪着他道:&ldo;你到底和她睡了没?&rdo;
杨焕抹了下额头的汗,小声道:&ldo;娇娘,我也不敢骗你,我当真是什么都记不起来了。明明那日我是带二宝过去的,那青玉和平日一样见不着人影的。她到底怎生会跑到邻县去和我睡一起被人瞧见,我实在是不清楚……只我估摸着应是没那个事的,我自己那里都gāngān净净的呢……必定是被人给坑了,故意要离间你我的!起先我还想不通是哪个要害我,如今算是知道了,和那姓徐的脱不了gān系!&rdo;
许适容皱眉道:&ldo;青玉呢?她如今在哪?出了那事,你有问过她吗?&rdo;
杨焕气道:&ldo;这个青玉当真是弄不清楚!那日一早我醒来时,她早就不见人影了。待我知晓了事qg,赶回去要寻她问个清楚,她倒是把自己锁在屋里一声不吭,一连两日都不露脸,连厨娘送去饭菜叫吃都不开门。想着还要留着她等你回来对质清楚的,怕万一饿死了我就当真是说不清了,这才去踹开她门,你猜怎样?她竟比我还要凶!还骂我蠢,连自家娘子被人算计都不知道,拿了个笤帚赶了我出来。气得我……&rdo;
&ldo;然后你就进京了?&rdo;
许适容斜睨了他一眼,问道。
杨焕急忙点头道:&ldo;我越想越是不对。丈母平日里身子好得似头牛,这病也太蹊跷。又出了这样的倒霉事,偏生还被你姨妈知晓了,想是必定要传到你娘耳朵里去的,不定会说成什么样。那青玉又神神鬼鬼的,说的话也奇怪,我哪里还待得住,jiāo代了下事便往京中赶了。偏生凑巧,路上在驿站里竟是遇到了我娘派了送信的家人,看了信才知晓两家竟是义绝了,一下脑子里便乱成一团,只想拼了命的去找你,差点累死那马……&rdo;
许适容听他说到最后,连声音都微微有些发抖,心中也是发酸,叹了口气道:&ldo;你当真是个傻子。似你这般闹,非但见不着我,反倒是惹出了麻烦。就算徐进嵘和我爹他们不告到御前,你私自回京这一条罪就有些麻烦……&rdo;
杨焕见她神色渐软,心中松了口气,怕她担心,嘿嘿笑了下,凑到她耳边低声说了什么。
许适容听罢,盯着他瞧了半日,这才啼笑皆非道:&ldo;亏你想得出来!&rdo;
杨焕得意洋洋道:&ldo;那是自然。我进京是要抢回我娘子的。若是连自己都保不住,还怎么带你回去?&rdo;
许适容摇头叹道:&ldo;就你满肚子鬼主意。只盼着能有用呢。&rdo;
杨焕不语,只定定瞧着她,冷不丁一下将她又扯进了自己怀里,抱住胡乱啃咬了一通,这才低声喃喃道:&ldo;娇娘……我知道了我两家义绝拆了你我的事,你不知道……我当时真的便似遭了五雷轰顶……,你若不要我了嫁给别人,我……,我……&rdo;后面的话却是我不出来了。
许适容抚了下他头脸,又轻轻亲了他一口,这才道:&ldo;你放心。你去哪,我跟你去哪。&rdo;
她虽只短短几句话,杨焕却不啻是得了定心丸。人一松,那念头立时便出来了,不由分说按了她躺下,一边解她衣衫,一边含含糊糊道:&ldo;不行了。前几次都是你在我上面,你又羞羞答答的,这回可要换我在上面了……&rdo;
许适容见他那脑筋一下竟又跳到那上面去了,用力拍开他正揉搓自己胸口的手,低声斥道:&ldo;外面有婆子看着呢,明日朝堂上还不知道怎生一番光景。你还是早些回去了的好。&rdo;
杨焕不舍,只见她已是坐起了身,便似要送自己出去的样子了,gān脆一下躺了下去,气道:&ldo;不成。我连夜赶路,骨头都散架了,那断腿不定又要坏了,你给我揉揉。&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