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梁从清瞥了一眼苏知予。
长公主主骄傲地合起手掌:“你还不知道吧?我们小予可是习武之人!教我一些防身的功夫绰绰有余!”
梁从清:“公主之前不是说要跟我学?”
“你们都忙死了,哪有空教本公主?而且小予是女孩子,比你们这些大男人心细得多。”
说完,长公主偷偷瞟了一眼苏宥海的反应,对方面沉如水,没什么波澜。
苏知予微低头:“知予一定不辜负公主的信任。”
长公主高兴地拉住苏知予她的手。
梁从清见状,调侃道:“那就望公主这次不要又是心血来潮了。”
长公主:“喂喂!梁从清,不要以为你与本公主从小一起长大就能调侃本公主了……”
回去的路上,马车颠簸着。
苏宥海抱着臂,凝视着晃来晃去布帘,“你若不好拒绝公主的话,我可以帮你跟公主说。”估计是担心她为难,苏宥海替她开解道。
苏知予讶异他的心细,很快拒绝道:“兄长开口的话,公主是不会说什么,但倘若我这回失信于公主,日后我在公主心里只怕会是一个不够真诚的胆小鬼。”
“你还是很在意在别人心里的看法?”
布帘隔音很好,马车内很安静,马蹄和轮子的声音格外清晰。
苏知予笑了下:“兄长,这不是在意别人的想法,这是做人坚守的底线,我不想违背自己。”
何况,她不希望在公主那里给苏家留下不好的印象。
苏宥海听着她说的这番话,再去回想她小时候的样子。他看到苏知予坚定不闪躲的目光,沉静的脸上浮现一抹宽慰的笑。
这么多年,你似乎成长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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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经过济世堂,一个十五六的布衣男孩拎着一包药走出来,朝着相反的方向走,一直到达谢国公府。
男孩关上门,穿过几条小路,在溪水旁的亭子里把药交给郑霄。
郑霄端着煮好的药走进离小溪最近的屋子。
“公子,今天的药又被下毒了。”
沈砚正翻着书卷,闻言,望了一眼窗边的盆栽,之前被药浇灌过的叶子已经变得枯卷起来。
“继续倒了吧,顺便把那盆栽换了,扔远点儿,别让杜氏起疑心。”他不急不徐地说道。
“是。”郑霄将药全部浇入盆栽。
门外溪水湍湍,蟋蟀争鸣,安静无比的房间被迟迟回来的傅宸睿打破。
“阿霄,阿霄帮我倒杯红茶,渴死了我要!”傅宸睿一屁股坐下,扯着嗓子指挥郑霄。
沈砚手腕一松,书软了下来,无奈地看向傅宸睿,后者立马忘记疲累,屁颠屁颠地汇报情况。
傅宸睿说完一大堆后,口干舌燥,拿起一壶茶,对着壶嘴狂饮起来。
郑霄按了一把傅宸睿的头,问:“梁从清一直想取代您在皇上身边的地位,现在日日在皇上面前争功表现,公子,咱们是不是得想想办法了?”
傅宸睿:“就是啊公子,您装病这几日,朝中的风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