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起准备了更为厚重的绑带,仔细地给她绑着,“不过这次不只陛下,还有那么多人,若是有外人靠近,王后一定要小心些,千万别被撞到了。”
白泽鹿垂下眼,云起正蹲在她面前,绕过她的脚踝,收紧绑带,系好结。
云起接着碎碎念:“如果一会儿有卑鄙小人,胆敢抢王后看中的猎物……”
“就怎么?”
白泽鹿问。
云起换了一边给她绑,毫不迟疑地说:“自然是记下卑·鄙小人的名字,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王后可以让陛下帮您去教训那无·耻之徒,反正陛下不是君子。”
白泽鹿:“……”
保护措施都做好以后,云起才起来活动了一下手腕,仔细检查了一遍后说,“王后觉得紧吗?云起可以再调松一些。”
“不必。”
白泽鹿对于这次的秋猎,醉翁之意不在酒,并不怎么在意。
她从内室走出,看见千清早已换好骑装,不知等了多久了。
“夫君。”
千清回过身。
玄底骑装比平日里的衣裳要贴身些,很显身段,再加上千清身材修长,这么乍一看,很有些亮眼。
然而这股亮眼只维持了短暂的一瞬。
注意到了白泽鹿清透的骑装,千清的表情肉眼可见地臭了起来。
他走过来,看着她薄薄的衣裳,语气都不好了起来,“这病才好多久,还穿这么少。”
“这套谁拿来的?”
千清的视线一偏,看向白泽鹿身后的云起,“啧”了一声,“怎么又是你,嫌命硬了是吧?”
“……”
云起敏锐地抓到了“又”这个字,隐约察觉到了有什么不对。
“夫君……”
白泽鹿放软了声音,似是准备狡辩。
千清看向她。
两人对视片刻。
“……泽鹿知错。”
她微微蹙眉,眸底染上一层氤氲,顿时显得我见犹怜。
“……”
千清没辙了。
他默默地解下肩上的披风,给她系上。
秋猎场定在了里王宫很近的那片树林,奴才们早早地布置好了,提前请扫过猛禽,还往里放了不少小动物,以避免出现猎物不足的情形。
秋猎的重点在于骑射,因而真正到要进林子里的,大多是男子,除白泽鹿以外,只有一名女子,听闻是上过战场的校尉,成婚后才调职,如今在大理寺当差。
“小泽鹿,一会儿我不在你身边……”
席上众人饮酒用膳,说着话,有些吵。
白泽鹿没听清,“嗯?”
千清偏过头,在她耳边道:“我说,别怕,有侍卫跟着你。”
白泽鹿微愣,举筷的动作顿住。
“所以,不用顾忌,如果有不长眼的蠢货惹你不高兴了,让侍卫揍一顿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