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辞略停顿,波澜不惊道:“阿让呢?”
“在家里闹啊,要死要活的,也不知像谁,再怎么也不至于这样!”
“年轻人嘛。”
万以柔叹气,“我管也不是不管也不是,任他们折腾好了。”
“不讲了。”
通话中断,万以柔嗤笑,真是他一贯的作派,全世界就他叶家没破事一样,对万家的事不是讥诮就是漠不关心。
“我这位太太真会编故事。”叶辞把手机踹进短衫口袋里,透过茶色墨镜看身旁的人。
“叶生,找到了。万克让果然不在温哥华,在多伦多。”
多伦多天气晴好,酒店大堂的咖啡座被郁郁葱葱的绿意掩映,艳丽的花盛放。
谢秘书无心赏景,等待老板交代差事。
叶辞若有所思地问:“我的人到了吗?”
谢秘书透过蓝牙耳机同人对讲,确认后答复叶辞,“到了。”
叶辞接过谢秘书递来的套房房卡,穿过大堂乘上电梯。
没一会儿,房门开了。叶辞视线逡巡,在卧房找到庄理的身影。她脸上的伤已经被医生处理过了,留下刮擦痕迹,颧骨泛青。像被陈放于被褥上,身上衣衫沾了泥灰。
什么被赶出街,分明就是被教训了。
叶辞走过去,手碰及床沿被褥时,似是昏睡过去的女孩猛然睁开眼睛。
庄理就这样愣愣注视叶辞,难以置信,茫然无措。
“叶先生……?”
“是我。”
“怎么会。”庄理撑住昏沉的脑袋,环顾四周,最后又看向叶辞,“怎么会,我在哪?”
“小庄,我建议你改个名字。”叶辞把她的手挪开,将凌乱的额发拨至一边,轻声说,“叫装明,装得精明。”
庄理只感受到他留下的温度,让额角伤口隐隐作痛。
第八章
结束第一学期的考试,庄理在谢秘书安排下远赴温哥华。很难以启齿的是,这是她第二次出国门,上一次是和教授为一个项目去东南亚。
什么罗密欧与朱丽叶,对阿让来说理所当然的行为,对她只是不切实际的浪漫幻想。可不知怎的,她还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