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差不多了,不够就再申请大学创业贷款。&rdo;徐凯在一旁说道。
&ldo;你看看。&rdo;尤达道:&ldo;简直了。早就蓄谋已久。&rdo;
&ldo;哈哈。上次在这儿你还-&rdo;许飞笑着道:&ldo;我以为你还没下定决心。我太低估你了。&rdo;
那天,他们一起聊了很多。临结束时,尤达问许飞:&ldo;你们一会儿还有什么安排,要不要一起?&rdo;
许飞想了想,回道:&ldo;不了。我们还有事。&rdo;
因这最后一句,程宇非吊着的心,总算是归了位。
那天晚上,他们照例一起去运动场。程宇非一人跑,许飞在后面慢慢地走。因为阴天,他们还都穿了雨衣。
结果直至结束,也没下雨。程宇非跑了一身的汗,许飞也没好到哪儿去。
两人无奈地抬起头,只见,刚才还漫天的乌云,此时早已围拢在一角。而露出的天空,一半是火烧一样的红色,一半是渐变的蓝色。
而他们,就站在一片红蓝的天空之下,呆怔着,迷醉着,心旷神怡,又心神荡漾。
唯愿如此,直至永恒。
☆、37
时间一下子就来到了新年。而这个新年,也是他们多年来最热闹的一个。
就像一首旋律的高潮,绽放得无与伦比。相聚的人们,就像同频的旅人,在人生的旅途中,有缘并肩一段路途,亦或者相遇,便同行了一路,直到终点。
当我们敲响一个音叉时,当我们拨动一根琴弦时,整个空间内的,其它音叉和琴弦,都会一齐共振。这种共鸣,也许是孤独的人,都曾渴望得到的回应。
然而,很多时候,共鸣并不能第一时间被人们捕捉到或是感知到。也许要到很久之后,才会发现,某个时空点,是有和自己一样的能量存在的。也或许,直到能量体振动消散之前,都没能捕捉到另一个同频者的存在。
所以说,未曾回应的音叉和弦,并不是没有共鸣。只不过,它没能表达回应,并非能量中的振动没有捕捉到。
于是,我们可以认定。即便孤独,也会有数以万计的同频孤独者。彼此相望,却没有相见,彼此见证,却不曾了悟。
跨年了,意味着旧的一年逝去,而新的一年来了。在国外最重要的是圣诞节,而在中国,最重要的则是春节,还有阳历年的新年。
小学的时候,这个新年,可是孩子们都十分期待的日子啊。因为这一天,我们会和其他小朋友一起庆祝。
今年的新年。许飞家里可热闹了。不仅有许飞,老爹和程宇非三个人。还有陆思瑶和陈可。还有徐凯和尤达,还有胡静老师和小辫儿老师。噢,不,是魏德瑞安老师。
至于他怎么会来。中间各种就不一一解释了,总之最后,他和许飞,徐凯都成了不错的朋友。或者说,是不错的师生?管它到底什么关系呢。
老爹起了个大早,起来就把大骨炖上了,此时,阵阵的香味儿袭来,十分的诱人。尤达几次跑到大骨汤旁边,就差站那儿流口水了。
他是圣诞节回来的。还被他老爸老妈一通说。十一刚回来,两个月还不到的时间,就又跑回来了。但想到能见到儿子,也就都不重要了。就算只是两个月,他们也是很想他的。这种想念,很多时候,做子女的,可能不会懂。
他们就像刚张开羽翼的小鸟,或者小雏鹰。它们眼睛里看到的,或许只有远方,它们内心最渴望的,也许只有飞翔。
这个时候,他们尚不知身后的父母,正满眼惆怅地看着欲飞的他们,不停地扑楞着翅膀,再不停地跌落下来。父母们时常很想走上前去,将孩子们遮挡在自己的羽翼下。
可他们不能,不仅是因为他们无法永远如此,他们终会老去。还因为,他们没有权力,剥夺孩子们真实的生命。
羽翼,不仅是保护,也是禁锢。
当然,也有许多并不如此的父母。这些父母无法分心丝毫,放在自己的孩子们身上。因为他们自己,也早已支离破碎,不再完整了。他们没能长出丰满的羽翼,甚至不知何时,他们就已经失去了,他们最重要的翅膀,再也无法飞翔。
此时,老爹自然是在厨房里忙碌着。许飞几次要求帮忙打下手,都被支了出来,&ldo;一边玩儿去。你不信你老爹怎么的?我自己能搞定。&rdo;
妄想帮忙的雏鹰,被老鹰一下子推开了。
只能龟缩在沙发边上,和陆思瑶,陈可,徐凯,尤达几人一起,看向投影里面播放的,哈利波特的最后一部。
几人看得是津津有味。程宇非从第一部直接跳到了结局,也不知能不能看得懂。
能吧。毕竟他是翻过了介绍和书的人。已经不像从前那般小白了。
&ldo;你看过这个书吗?&rdo;许飞的一边是程宇非,另一边是尤达。只听她小声问尤达。
&ldo;没。&rdo;尤达笑笑,道:&ldo;我只看了电影。一直想看书,但没什么时间。&rdo;
许飞点点头,没说话。
尤达忍不住道:&ldo;而且,它是少儿文学啊,少儿文学。我们已经成年了好不好。就算要读,也得是读百年孤独或者莎士比亚啊。&rdo;
&ldo;噗。&rdo;许飞瞥了他一眼,道:&ldo;罗密欧啊罗密欧,你为什么叫做罗密欧?&rdo;
也许是许飞的表情太夸张了,尤达讪讪地道:&ldo;我们平时确实不这么说话。不过这是艺术加工嘛,主要为了突出戏剧的冲突性和舞台效果啊。我们看故事就好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