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不画而黛,睫毛卷翘,高挺的鼻梁中间有点点凸起,惹眼不已,嘴唇粉嫩娇憨,唇珠微微凸出,皮肤白皙中又透着些许的粉。
她竟是如此的好看,她的聪慧总是会让人第一时间忘了她绝美的容颜。
他知道她身上藏着很多的秘密,本应该告诉自己,应当心存提防,可是心却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她,想要探究她。
顾盈辞,我好像。。。。。。
心悦你了!
他起身坐到窗边的椅子上,为顾盈辞挡住那照在脸上的月光,不知是想让她睡得更好一些,还是不想让月神窥探她的美色。
须臾,他从怀中掏出那枚未雕刻好的玉,慢慢的雕刻了起来,玉石已经隐隐约约有了轮廓。
若是细看,便能看出是一枚簪子。
次日清晨,几人出了屋子,在村里转悠了几圈。
“这里人口还不少啊,少说也有二三十户人家,只不过这里如此偏僻,他们为何会在此处落脚。”
夜阑站在斜坡上,望着坐落在山脚下的村庄,不由感叹道。
池暝看着右边田地里一位背朝天除草的大哥,喊道:“大哥!你们来此地居住多少年了,是祖祖辈辈都在这里吗?”
那大哥将锄头往地里一立,双手拄着另一头,看着他们歇了一口气。
“我们是前几年刚搬过来的,当时北境与丘凌国打仗,我们的村子被毁,村民们成了流民。”
“后来遭到丘凌国敌军的屠杀,幸好遇到了上将军,是她救了我们,还派士兵护送我们到了此地,等他们走了之后,我们也没有别的地方可去,大伙便一起努力,直接在这里安了家。”
原来是他们吗?
顾盈辞眼神不由的放空,思绪有些飘远。
当年自己尚且年幼,但迫于无奈,只能手握长剑,披甲上阵。
否则,北堂军将会不复存在,那是爷爷,父亲,还有哥哥的心血。
金戈铁马的岁里,战场上飞扬的黄沙之中,总能看见北堂军狂奔而过,或是列队回营,或是整队出发。
昔日里,那个不被众人看好的小小女娃,手持飞卢剑,身骑无缰马,率领十万北堂军,将丘凌国十五万万大军挡在了北境的关外。
北堂军从来都是将生死置之度外的,他们用每一滴鲜血,浇灌着祖国的土地。
她记忆最幽深的一次,便是丘凌国派了二十万大军,强行攻城。
四百七十名将士被俘虏,他们被打断双腿,五花大绑的仍在北境的城门前。
丘凌国的将领坐在马上,叫嚣着让她打开城门,否则,就将这四百七十名将士屠杀于城门前。
那一刻,她站在城门上,手握着剑,所有人都觉得她冷静非常,但没有人知道她的心在经历着多大的煎熬。
如果帝王是一个国家的脑,百姓是一个国家的肉,那么这些将士就是国家的骨架,是脊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