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刚刚还因为自己不表扬而心灰意冷,这会儿要是再因为连买的关东煮都被否认,会不会更受挫了?
犹豫了会儿,明珩把刚才的鸡肉丸一口吞下,咽下去后,补充道:“不过这种东西都大同小异,没什么好坏之分,也没……”
“怎么没有?”舒窈转过头,舔了下唇,“肯定原产地的好吃啊。”
明珩:“……”
原来是馋猫上身。
明珩无语,他居然会觉得一个“以食为天”的女人会自尊心受挫。
明珩气得又吃下去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丸,再又吃了块豆腐,一个磨芋……
吃着吃着,还真就没所谓味道了。
“明总,日本是不是有很多好吃的?”舒窈问。
明珩瞟她一眼,没好气道:“你没去过?”
“没有。”舒窈摇头,“我小时候都是和我爸爸妈妈在爷爷乡下家过的。等我上学了,回到海城,我爸爸妈妈寒暑假最忙,没空带我出去玩。”
明珩在舒窈的简历上看到过,她的父亲是体育老师,母亲是舞蹈老师。
如果说寒暑假忙着给小孩子上课,那应该是舞蹈课吧,还有谁家孩子放假去补体育?
“我爸不是学校的体院老师,以前是。”舒窈解释,“我听我妈说,在我还不记事的时候,我爸因为打了一个酗酒打孩子撒气的家长就被学校开除了。之后,我们就搬到乡下了。”
明珩握紧纸杯,问:“后来呢?”
舒窈回忆道:“后来……后来就又回海城了啊,我得上学嘛。我爸开了个球馆,教小孩打羽毛球、乒乓球什么的,哦,也教大爷大妈打门球。”
小小年纪,父亲失业,一家人搬回乡下住,生活总归是不顺当。
可舒窈很坦然,对这段过去没有任何遮掩,说起来就像是说自己的名字那样简单。
明珩从没尝过清苦生活的滋味,做不到什么感同身受,但这么听舒窈说,他心里隐隐有种不舒服的感觉,他形容不出。
舒窈又吃完一颗鱼丸,询问:“明总,剩下的您还吃吗?不吃能不能给我带走?”
明珩回过神,低头道:“谁说我不吃了?”
说着,他还戳了块儿鱼饼放嘴里。
舒窈心说刚才也不是谁说这都是拿食用香精做的。
舒窈猜不透这个善变的男人,转而又随口说:“明总,您一定没过去乡下吧?”
“是没有。”
“乡下可好玩了。”舒窈说,“有狗有猫,哦,还有猪,小猪崽儿,特别萌。”
明珩看看舒窈,意味不明地笑笑。
舒窈并没理解这笑容背后的深刻含义,继续说:“而且,乡下种出来的瓜果蔬菜都是原汁原味的,很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