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兰心中狠狠一跳,“这是哪里的话,好好的来玩,哪里来的委屈。”
白术点头赞同,“是啊,不然若是真的挨了欺负掉眼泪,莫说旁人,你家夫人定然是要心疼的。”
佩兰咬紧下唇,这话她怎敢接,只是白术这话的的确确说到了她心坎上。分明是她家老爷的仕途,却叫女儿来填,平日里就不见对她家姑娘多有关怀,如今更是凭白地挨了欺负,怎么会有这样的父亲?若是夫人知道了…
白术见佩兰出神不语,便也收声不再多言,她也只是随口试探,毕竟世上有哪个母亲会不爱自己的孩子呢。
上了游船孟幼萝要去寻公主,沈含月乐得自己寻个好去处。
她眯着眼将船上下梭巡了一番,在角落处瞧见凌玉朔站得离人群远远的,躬身手肘倚在栏杆吹风。他甚是散漫地随意四处看,手中把玩着个什么东西,身边只跟了一个手下。
沈含月眼睛一亮,甚好。凌玉朔边上怎么不算风水宝地?上一世大姐姐就曾落水,她可是不会凫水的,若掉下船都不必等旁人设计毁掉清白,自己便能先折腾没了性命。
凌玉朔原自己好好站着,却不知怎的莫名觉得后背发凉,他纳罕抬头,却见沈含月笑意盈盈朝他这边走了过来。
凌玉朔当真哭笑不得,却还是直起身抬手行礼,“月娘子好雅兴。”
沈含月展颜一笑,“好巧,在此处又见了凌将军。”
凌玉朔怎么瞧沈含月都像是有备而来,他倚在船栏边扬眉,“月娘子若觉这是有缘,在下自然也如此想。”
沈含月上上下下将凌玉朔打量了一通,这人刚开始的清风霁月呢,如今怎的这般混不吝?
“凌将军此言实不敢当,凌将军丰神无俦,含月怎敢觊觎。”
凌玉朔却饶有兴致道,“哦?可上回你还说此生非我不嫁,怎么,你自己说过的话,自己都不认了?”
吴为在一边瞪大眼睛,什么,将军私定终身了?
沈含月立时左右瞧瞧此处还有没有旁人,凌玉朔十分好心地提醒她,“此处无人,还请月娘子放心。”
沈含月这才咬牙回他,“我什么时候说过非你不嫁了,凌将军可不要平白毁人清白。”
凌玉朔无辜道,“没有说吗?可我听着确实就是那个意思。”
沈含月将邪火一压再压,今日她是打定主意要跟在凌玉朔身边的,满船的人都安的一肚子坏水,只凌玉朔还能叫她信任些,她忍了。
凌玉朔找回了上次被沈含月调戏的场子,见好就收。
他瞧着心情颇为愉悦,抬眼看过天色,“快放焰火了,月娘子可有拜见过公主?”
游船上有歌舞助兴,岸上会有烟花伴舞姬助兴。灯火照水,歌舞作伴,品酒游湖,此时才是曲江景色最好的时候。
沈含月深吸口气,“还没有,将军可有见过?我可与将军同道前去。”
凌玉朔颔首侧身,“月娘子先请。”
沈含月也侧过浅浅行过一礼,“多谢将军。”
白术与银珠跟在后头不敢作声,凌将军瞧着对她家姑娘的心思不简单,可她俩不敢说。
安嘉公主已等待沈含月多时,贵妃交代之事她还是不敢不放在心上的,只是她更关心的自然还是自己的心上人。
沈含月恭声问安,“臣女见过安嘉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