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黎莱娣这个名字,在座的一群男男女女并不陌生。
那是个非常漂亮的丫头,即使在繁花乱入迷人眼的夜世界中,她的美貌也能一骑绝尘脱颖而出,她曾经短暂获得过陈北至少一个月的专宠,无限风光。
只可惜,这世界上漂亮的人很多,拥有持续散发魅力的人却很少。
至少在珺珺看来,黎莱娣除了那张脸外,一无所有。
“我就说为什么你看起来这么晦气。”珺珺露出一副了然的表情道,“原来你是黎莱娣的姐姐,不愧是姐妹,都是好死不死的死绿茶。”
“原来你们都认识黎莱娣?那真是太好了!太好!”黎希蒂一听,装作喜极而泣的模样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泪,还有些激动地看向陈北。
实则,她是故意把话题往自己此行的目的上引。
正如同她刚才明明说了不能喝酒却在之后又欲拒还迎地喝了酒,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陈北的“劝酒”更有成就感。
无论哪种酒局上,把领导或者甲方哄高兴了,卑微的下属和乙方才能趁机说自己的正经事。
那之后,她又借着酒意去惹珺珺不高兴,不过是为了把自己推向这场酒局的“聚光灯”下面,才好找个机会把黎莱娣行踪的事拿到台面上说。
话赶话到这里,陈北要是不说上几句,那就没意思了。
果不其然,陈北虽然不悦,但面对黎希娣接二连三的奉承和期待,他不得不说:“莱娣是我前女友,他们几个确实都认识,以前一起玩来着。”
“那你知道莱娣在哪里吗?你能帮我找找她吗?”黎希蒂一脸期待地看着陈北。
“但她现在去了哪里,我也不知道。”陈北一脸淡定自若地看向黎希蒂,“我们分手很久了,我倒是也有些想她了,所以你放心,我会尽快帮你找到她,别担心,好吗?”
桌上的其他几个人一听,顿时心领神会地彼此交流了一下眼神迎合道:“对啊,我们已经很久没见到莱娣了,之前大家一起玩挺好来着,真想再见到她。”
珺珺见大家都这么说,有些不自然地也跟了句:“我……我也不知道她在哪里。”
“那你们能猜到她可能在哪里吗?”黎希蒂一副可怜巴巴的表情问,“我很着急想见她,真得很急很急。”
“这……”几个男女生尬笑着,“我们没什么想法,她一个大活人想去哪里去哪里,我们怎么可能知道她的行踪。”
“对啊对啊。”一开始主动搭讪黎希娣的漂亮长发女生道,“莱娣来无影去无踪的,我们怎么能知道她在哪里。”
“是啊是啊……”旁边的几人应和道。
黎希蒂将在座众人脸上的表情一扫而光,瞬间对眼下的情况有了差不多的了解,很显然,眼前的这群人大概都知道黎莱娣的去向,只是陈北不松口,没人敢说实话。
可陈北呢?
只画饼,不做实事。
这可不行。
黎希蒂正打算套陈北的话,对方却先她一步,又端了一杯酒过来自然而然地送入她手中,与她碰杯道:“明天我肯定帮你去找她,那现在你不得先敬我几杯?”
黎希蒂见陈北无意继续谈黎莱娣的事,只得附和道:“干杯。”
酒桌上的其余几人见陈北的状态放松,才又接着有说有笑地聊了起来。
酒水一杯接着一杯地下肚,饶是擅长喝酒的黎希蒂也有点微醺,她想找个机会推脱掉陈北的灌酒,可对方来势汹汹,很显然非常善于对女生用这一套,搞得黎希娣有点烦。
做为一个灵魂中年人,“他”在男女关系方面一直秉承着一个原则,那就是:尽人事,然后听天命。
识趣的男人不会逼着一个很明显不情愿的女人陪他上床,但显然,陈北并不是一个识趣的男人。
他虽然已经是个19岁的成年人,但从小被娇生惯养长大,心智始终停留在“得不到就抢”的巨婴状态,再加上他们家从事灰产,天天游走在违法的边缘早已习以为常,更加滋养了他的肆无忌惮。
他这种人,前一秒对你甜言蜜语,下一秒你只要敢忤逆他,他就能找人把你打成马蜂窝。
所以,想拒绝陈北,需要技巧。
当然,如果实在拒绝不了的话,只是纯粹地做一次也不是不行。
但问题是,陈北这个人除了这张脸,哪儿哪儿都不行。
他私生活太过于混乱,又文盲,可能连hpv是什么都不知道,身体健康情况令人担忧。再加上他前科累累,作恶无数,明明不缺钱却为了钱能敲诈女朋友的父亲,让人唯恐下了他的床还要被他剥一层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