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物掉到地下不超过五秒还能吃,在五秒之内我就把烤鸡肉捡起来了,我捧着木串啃肉,忍不住埋怨阿素,&ldo;不吃就不吃呗,什么态度,这样践踏我的心,以后不问你了!&rdo;
小苏趁机说风凉话。
阿素毫无波澜,她抽烟的姿势很熟练,十足的老烟民。
我倒不担心她抽烟能有什么不健康,她那么牛,抽坏了换一具身体还能让我享受到不同的女人。
气氛被阿素搞得有点冷。
这次卞先生来打和气了,他悄悄跟我们俩说阿素有个心结,所以不吃肉。他很掉人胃口,问他是什么心结,他偏偏又不说。
吃饱喝足,我和小苏想就地小睡一会儿,身子骨实在是疲累到了极点,眼皮子困得打架,走起路来只觉得身上哪一处都沉重,还有晋宇的死,是我情绪上的一座大山。
可那两位是铁打的金刚,精神奕奕地推着我们继续上路,就差没捶胸了。
恹恹地走了半个钟头,忽见前处有一团熟悉的漩涡,我们的立马来了精神,走了不久,一行人被地下的软泥土绊住了脚,我们面面相觑,明白了这是一个沼泽地,没人再乱动,沼泽地里不乱动是常识,免得越陷越深。
小静山附近也是有沼泽地的,我和小苏有过几次陷入沼泽的经验。
第一次看见卞先生有点不知如何好的样子,我心情大好。
我让他们躺平身体增大与沼泽地的接触面,用翻滚或前倾移动,折腾了许久,个个成了花脸泥人,我麻利地找出粗绳拉他们。
我在沼泽里仿佛天生灵活,他们却笨手笨脚,见我笑,小苏和阿素抓起地下的污泥砸我,她们说我一脸贱样儿,笑得跟痴汉一样。
终于进入漩涡里的白世界后,我气喘如牛,我们身上的泥土和脏物在碰到白世界的地下时会消失不见,有点奇妙。
来了那么多次,我已经没有了原先的害怕和无措,但还是不敢看镜子里的血人。我转着圈打量周围,一望无际的白,雾气缥缈朦胧,好似一个纯净仙境,我把背包丢在地上,随便朝一个方向大跑而去。
&ldo;臻哥!你去哪儿啊!等等我!&rdo;小苏永远毫无条件地追随我。
阿素站在原地说,&ldo;我知道你想干什么,我等你琢磨。&rdo;
卞先生只叫我快一点,他说这里面没什么好看的。
我跑了一段距离,前处苍苍茫茫,似乎真的没有边际,小世界的苍白像一个被遗落的蒙尘空间,我身后已不见他们的身影,却能听见他们的说话声。
我忽然觉得这个白白的地方,与我那段空白的记忆有点相似,相似的白,相似的奇。
小苏睁着圆溜溜的眼睛好奇地看着白世界,她抓紧了我的衣角,陪我跑着。
前方隐约可见两个沾满黑泥的身影,黑衣男在整理行李,白裙女笑魇如花地在原地等我,她冲我挥着手,&ldo;臻,我等到你了,琢磨到了什么没?&rdo;
我气馁地拖沓上前,叹息道:&ldo;这他娘的是什么空间,以为没边际,跑一圈居然回来了,我还以为能遇到个神仙儿什么的。&rdo;
小苏咬着指甲,声音含糊,&ldo;这里圆的。&rdo;
阿素掩嘴笑,打趣人说:&ldo;做你的白日梦吧,就你这倒霉模样,最多能碰到鬼。&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