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山流水遇知音。乔慧臣,这,不就是你求的吗?
吃完饭出来的时候,刑锋看了看表,时间尚早。&ldo;不如去我朋友的酒吧坐坐吧。&rdo;
这个提议也是经过深思熟虑才提出来的。
一直没跟他透露过自己性取向的问题,不过现在也是时候让他开始慢慢接触一下gay的世界了。当然,还是那句话:稳扎稳打。不能一古脑儿的全倒给他,真相,要一点点的揭开,等以后关系铁了,变数小了,那再把话挑明。今天嘛,只是带他去喝喝酒,见识一下。
乔慧臣当然没有异议。反正他回家也是玩游戏,再说他还从来没去过酒吧,还是有一定的好奇心的。
想象中,酒吧应该是这个样子的:
昏暗的灯光、迷乱的人群、暴露的衣着、扭动的身躯,龙蛇混杂,暗流汹涌,毒品大麻摇头丸,兴奋剂和避孕套,一言不和大打出手,厕所里急不可耐的男女肢体纠缠,然后警察临检扫黄打非一片混乱,最后所有人排成人龙垂头丧气的走出来,一边注意避开电视台的摄像镜头以免自己上电视……
对他这种足不出户的乖宝宝来说,酒吧,真是一个危险而神秘的未知世界啊。
一看到他那种兴奋中带着一点紧张的表情,刑锋就知道这个人又在发挥他超强的想象力了。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乔慧臣的想象力有多丰富。他的思维是跳跃性的,由一颗小小的螺丝钉可以无限制的联想开来,古今中外、名人骚客,上下五千年,纵横八万里,只有做不到,没有想不到。
有时他甚至会把他那些胡思乱想化成语言来询问他。而那些问题之匪夷所思,实在令他这种务实的人哭笑不得。
&ldo;假设,&rdo;每次都是这样的开场白。
&ldo;有一天,我在家里熬汤。&rdo;故事开始。
&ldo;出门扔垃圾的时候一阵风吹过来把门给带上了。&rdo;看了看他,特别解释一句:&ldo;这种事是有的,我遇到过。&rdo;
他也只好配合地点头。
&ldo;我当然没带钥匙,想起我在单位放了一把然后我就过去拿。在这段时间呢,汤烧开了,浇熄了火,整个房间全是天然气。&rdo;说到这里又看了看他,补充一句。&ldo;当然,窗户是关着的,空气完全不流通。&rdo;
他只好又点一点头。
&ldo;这时候‐‐&rdo;乔慧臣加重语气,还很有节奏地停了一下。&ldo;有个发小广告的跑上来了,他按了我家的门铃!呯‐‐爆炸了……&rdo;
发小广告的为什么会按门铃?不是只要把广告纸掖在门上就好了吗?
&ldo;那么是上门推销的吧。&rdo;立刻就修改了一下错误细节。
&ldo;……&rdo;
好,问题出来了:
&ldo;他当然是受重伤了,我家也面目全非了……那这个责任谁负?&rdo;
……
你说,这种问题教人怎么回答?他是在编戏还是案例分析?再说干嘛要问他呀?他也不是法律专业出身的呀。
这个样子的乔慧臣,实在是让他气也不是,笑也不是,唯一的想法就是:这人空闲的时间看来是太多了……
第17章
情人节的晚上,大街上多出来的不光是手挽手的情侣,还有那些抓住商机以情侣为目标的卖花人。
这些卖花人,贩卖的多数是黄昏时分才从花田里采摘下来的本土玫瑰,相对来说,花儿比较新鲜,价格也比花店便宜。他们挎着装满玫瑰的花篮,专门出现在热闹人多的地方,瞅到手上没拿花的年轻男女就会热情洋溢地迎上去:&ldo;先生,给这位小姐买枝花嘛,今天情人节啊。&rdo;
‐‐通常,在这种情况下,女性一般都会似笑非笑地看着男伴。而那男的,就算明明不是那种关系,这时候也会乖乖掏出钱包买花送上。
刑锋在酒吧门口一下车,就被一个卖花人给盯上了。
那是一个大概只有十一二岁的小女孩。
‐‐别小看现在的小孩。
尤其是这种家境比较贫穷的孩子,她们不是什么家里的小霸王,而是父母的好帮手,与那种从小生长在蜜窝里的幸福小孩不同,她们已经提前适应了这个社会,在街头卖花对她们来说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虽然年纪还小,但早就磨练出来了。眼睛很尖、嘴又会说,加上是小孩就更占了几分便宜,所以她们的生意往往会比父母还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