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离某人远点,免得传染了他的老婆奴气质…贼他妈丑。”
“……”
手机在这个时候响了,是莫子儒的电话。
几分钟后,贺时桉也去柜台办理了改签手续。
……
在收到和时桉的发来的机票信息后,时音音几乎是小跑着进的衣帽间,她从头到脚的将自己精心装扮了一番。
吃了早餐,时音音交代好理疗师要给祖母做的康复事项,便出门赶往了机场。
今年的初雪来得有些早,下得大且缠绵,直到她进了北城机场,雪都没停。
许是天气原因,北城机场不似平时的喧闹,甚至还有些安静,时音音抬头看了眼大屏幕,上面大半都是航班延误的消息。
滚动的大屏幕上,始终没看到贺时桉的那次航班。
自贺时桉有事回了南湖后,时音音已经很久没见过他了,此时的她沉侵在即将见面的欢喜中,某些细微的不安也被她的大脑自动屏蔽了。
在路过国际到达出站口时,时音音不经意的一瞥,却意外看见了温楠。
见她脚步匆匆,神色也是少见的慌,时音音虽疑惑却也没多想,抬手朝着匆匆而来的人儿招了下手,喊她:“温楠。”
可对方像是没听见那般,径直越过她往前跑了去。
时音音急急转身,拔高音量的同时又喊了声:“温楠?”
不远处,温楠顿住脚步回头,见是她便扔了手里的行李箱朝她奔来,而后便伏在她的肩头崩溃大哭了起来,也不说话。
从小到大,时音音就没见她这么哭过,她总说眼泪是这世上最没用且矫情的东西,而她讨厌一切矫情的人和事。
看她哭得这么伤心,时音音不明所以,难免手足无措,也不由得红了眼眶,“楠楠,出什么事了,啊?”
“陆然…”温楠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陆然,他出事了。”
“出事?”时音音心下一惊,将她从怀里拉了起来,“出什么事了?”
“飞机……”温楠指着息屏的手机,妆都哭花了,“他坐的那架飞机,在一个小时前出事了……”
耳边的崩溃声还在继续,可时音音再也听不见其他的声音,她只觉得眼前一阵天旋地转,那一刻,她很不合时宜地想起了陆苧曾跟她开过的玩笑,说是南湖的资本圈有个传闻,贺时桉是男同,对象便是陆然。
两人同吃同住,几乎形影不离。
不会的,时音音下意识地摇头,而后从包里拿出手机点亮屏幕,她几乎是怀着虔诚的心点进的新闻头条主页。
映入瞳孔的是一则被冠了“新”字的某航空飞机坠机词条,在看到航班号后,时音音最后的侥幸也破灭了,随即眼前一黑,身子不受控地往后倒了下去,温楠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嗓音是抑制不住地的抽噎,“音音,你怎么了?”
信息的传播速度总是惊人的,机场的国内到达处逐渐骚动了起来,各种突起的哭声不绝于耳,机场的工作人员迅速赶到了骚动的中心。
眼前一眼就可预见的人间悲离,让时音音内心胀满了悲痛,她扶住温楠的肩膀,脸上精心雕琢的妆容也没能掩住她惨白的面色,唇边却是笑的,“楠楠,他们不会有事的。”
“我们再等等他们。”
“他们?”
默了几秒,温楠不由得倒吸了口凉气,腿是止不住地发软,“你是说……”
后面的话,温楠说不出口,伸手颤抖的手抱住了她,哭得更伤心了,“音音,我要去找他,我还有好多话没跟他说呢,我甚至都没好好跟他说过一次再见……”
时音音不记得曾在哪篇文章里读到过——真正的送别没有长亭古道,没有劝君更尽一杯酒,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