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楠拆开巧克力咬了一口,也没瞒着,“我找到那天在拍卖会上跟我抢海螺珠的人了。”
时音音脱白大褂的动作一顿,也没回头,“是谁啊?”
温楠斜了她一眼,还是那副懒洋洋的口气,“想知道啊?”
“巧克力再来一块。”
时音音将白大褂脱下放好,随后弯腰将高跟鞋换好,最后才慢悠悠地回到位置上坐下,复又拉开抽屉,把一整盒的巧克力都递给了她,“够了吗?”
“不够。”
温楠得寸进尺地朝她勾了勾手指,“我困得头疼,你过来给我揉揉。”
“……”
时音音忍了忍,笑得温柔,“好,你等我会啊。”
然后悠悠起身,在身后的医疗储物柜里拿双无菌手套和一排毫针,走到她的身侧,又行云流水地将无菌手套撕开来戴好。
看她拿了针,温楠立马从椅子上逃开,离她老远,“时音音,你想干吗?”
“你不是头疼吗?”
时音音自桌上将毫针拿起在空中扬了扬,“你知道的,我是老师最得意的门生,正儿八经的白氏针灸传承人,我的针治你区区头疼,肯定不在话下。”
“行行行,你厉害,你牛逼,你了不起。”
温楠指着她手里的针,“你把那玩意赶紧给我收起来,我晕针你不知道啊。”
时音音没搭理她,低眸慢条斯理地拆毫针的包装,“楠楠,你不用害怕,病人都说我扎针不疼的。”
“……”
看她那模样,温楠莫名地就觉得好笑,“时音音,你知道你现在的模样和说话的语气,像谁吗?”
“简直就是贺时桉的翻版,一身的冷血得晒了。”
时音音的动作一顿,她不是个没耐心的人,但耳边的话就像是触了她的逆鳞那般,她心低忽地就一阵烦躁,声音是少有的凉,“温楠,你很了解他吗?”
说完,时音音脱了手里的手套往垃圾桶里一扔,也没再看她,拿上手机和包包便走出了办公室。
“哎,你等等我啊…”
温楠临走也没忘了桌上的巧克力,“音音,你慢点,我穿的高跟鞋。”
好容易在电梯间追上了她,温楠走到她的跟前,拉了拉她的胳膊,“怎么了这是,生气啦?”
时音音将胳膊从她手里抽了回去,没看她也不说话。
“哎,时音音。”
温楠也没了耐心,“你这样就没意思了啊,我刚就跟你开个玩笑,你至于吗?”
“温楠,”时音音转身面向她,语气是少见的差,“你觉得这事,它好笑吗?”
“我住到十里槭是为了什么,你是不知道吗?”
“不是,我……”
“音音…”
电梯门打开的同时,周怡年的声音插了进来,两人同时偏头望去又同时无视了他,而后径直进了电梯,复又各站一边,谁也不搭理谁。
被夹在中间的周怡年,对此阵仗早都习惯,扫了两人一眼又笑了声:“二位妹妹,你俩今儿又是谁先惹的谁啊?”
“闭嘴……”
两位大小姐同时斥声又同时闭了嘴,周怡年抬手轻扫了下鼻尖,忍笑回:“行,我闭嘴。”
“时小姐。”
刚出电梯就见小邵站在电梯间,时音音下意识地往外面看了眼,并没见贺时桉的身影,刚想问些什么,又听小邵说:“贺总还在忙,让我来接您下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