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前185年,刘国发展稳定,粮草充足,于是,季桦传召季杰商讨征战东胡计划,想一举解决北方威胁。
在文殿内,那里铺着一张由羊皮制成的地图,今日悬挂在墙壁上,上面标满了各个城池,只不过是齐国时代的,几十年早已变化。
“君王,该派探子摸清各国变化。”
“无妨,先灭了东胡再派探子,不灭东胡,若起征战,东胡来攻又该如何?”
“君王,臣认为不该灭东胡!”
听到季杰的话,我一度难以相信,而季杰接下来的话直接刷新了我对战略的认知。
“东胡处于更苦寒的北方,灭而难用其地,待建起长城,且不说所需人力、资源,用时非一年之计,此间,若无东胡,胡虏或许东扩,届时,我刘国面对的就是更强大的胡虏,也或许是未知的蛮夷,刘国灭东胡,或也让其他蛮夷趁机壮大,若战胜其而不灭,东胡畏惧刘国便不敢轻易南下,这乃驱狼防虎之策!”
“驱狼防虎…”对于这计策,我很满意,只是:“胡虏也曾被霸王多次击退,亦多次南下,想必这东胡也是如此。”
“君王,燕国常有商人与东胡人交易,东胡之所以南下,是北方天灾导致牲畜大批死亡,东胡为活命不得不南下,若先战胜东胡,再派使者前往,与东胡经商,如此,东胡便可获取粮食,便不再南下,而我刘国也可得东胡战马改良马种,可得东胡冶金技术改善兵器,这乃强军之策。况且,东胡虽与胡虏敌对,却也有所联系,或可驱使胡虏牵引大楚主力,届时攻打大楚便轻而易举!”
一字一句让我深受震撼。(过往举止不足以离间各国,与之联盟,或遭背叛,届时,刘国便失去先机,若驱使胡虏,即使蛮夷泄密,亦无人相信,只是…)
“寡人认同,但你要记住,若胡虏南下与大楚交战,切勿出兵,待胡虏撤军,方可便宜行事。”
我的用意很明白,要争这个天下,但不能为了争这个天下而纵容蛮夷入侵。
“是…”
于是,我开始让一些暗卫学经商,以商人身份到他国记录城池位置、军防、人口等数据。
而季杰这边开始制定作战计划,他只有一个想法,那便是守株待兔,为此他调动十万骑兵在燕国边境,待东胡南下,骑兵便可拦截后路。调动三十万步兵至燕国,依据地形形成口袋陷阱的方式建造军营,打造陷阱。
公元前185年秋,东胡没有南下,直至公元前184年秋,东胡出骑兵二十万南下,以十二万骑兵往西入侵,以八万骑兵往东入侵。
驻扎在边境的原属燕国的收编残兵,不足半日被攻破惩城防,东胡的王子正疑惑这么顺利的之时,正要减慢速度,那些东胡人像脱缰野马那样不断烧杀抢掠,沿途所见之物【包括五十岁以下女人】全都抢,其余人皆被虐杀。
在东胡人攻破五城之后才迎来第一支有实力的部队,这是最初驻扎在燕国的两万骑兵,以三千骑兵为代价将东胡的五千先锋军消灭,在遇到东胡大部队时,在简单交锋过后就落荒而逃,东胡人乘胜追击。
东胡人真的很可怕,那密密麻麻的马蹄声震天动地,那些东胡人在骑马的过程还不断鬼叫,像追击猎物一样戏耍、猎杀刘国的骑兵。
这一万多骑兵在逃亡的过程竟被杀了近八千,直到进入山林地带,那些东胡的骑兵才减缓速度,为首的东胡大王子感觉不妙,想要撤退时就听到中原人的战鼓声。
“是陷阱!撤退!”
东胡大王子话音刚落,那天空就出现密密麻麻的箭雨,作为全民轻骑兵的东胡人根本无法抵挡,但他们的战马速度极快,那些没有被射中的人以最快的速度逃离。
只是在口袋的入口,那里有一支刘国早已经准备的三万骑兵,虽然在数量和质量上都不如东胡人,但东胡人已经没有战意,后面还有数十万大军在追击他们,现在东胡人只想逃离此地。
在东胡突破包围后,十二万东胡骑兵仅剩七万,许多还处于负伤状态,东胡大王子带领残部向东胡二王子的八万大军靠拢,途中又遭遇刘国十万骑兵。
“只有杀光他们,我们才能活下去!”
在东胡大王子怒吼后,不少战士提高了战意,两军直接向对方冲锋,在碰撞之前都很默契的向对方射箭,不少人马在与敌人厮杀之前就倒在地上,有一些战士是因为马被射杀而压在马下,但没人会在这个时候救助战友。
在两军即将碰面之时,刘国前方骑兵从马鞍右边的布制口袋里拿出一个口袋,用力扔过去,那铁蒺藜就从布袋里飞出,即使没有击中东胡人,掉落地上的铁蒺藜也能让敌方战马倒地。
在没有减速的情况下两军碰撞在一起,那马与马之间的肉体碰撞在强大的冲击力下都变形一般,随着搏杀开始,双方就开始舍生忘死。
这是一场他国不知道的战争,燕国被封锁了消息,连刘国人都不知道刘国的军队在燕国大战,更何况其他国家。
在刘国王宫,我正着急的徘徊着,还没等来战报,一个信部人员就领着一个看似楚人的人出现。
“禀君王,此人手持太后令牌,说有要事禀告。”
听到是太后的令牌,我立刻严肃起来,因为我知道:(母后令牌只让人转交给先生【张良】,看来先生有急事!)
想到这些,我立刻走下去,那来者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白布,我接过后就立刻打开观看,上面写着:
【皇太子忌惮刘国崛起,已向霸王请求派遣人员入刘国调查,装病诈死或可安定皇太子疑心。】
看完布条,这些走向一边,直接把布条点燃,在这个过程中,他在想:(诈死觉得立新王,如何立新王方可继续计划?难…)
忽然白布烧到手,我才急忙扔下这燃烧的白布,随即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这一幕可把信部的人员吓坏了,而在一边的公公立刻跑过去,边扶着我边不断的大喊:“传医官…传医官…”
不久后,在静心殿的某个房间,我正躺在床榻上昏迷不醒,一旁有着许多医官轮着检查身体,在房间里面和外面乃至整个院子都聚集着许多人。
为首的是太上王季布、王太后和季桦的生母,在三人身后的是景王后和她的两个孩子,项贵妃和她的儿子站在景王后的后面,后面还有一些嫔妃抱着她们的孩子。
那些医官不断摇头,这可把其他人吓坏了,因为这些医官检查不出任何问题,可我却昏迷不醒,这…总不能说君王装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