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情况,已经违反了他血脉中的双重天性。
“哦!我的先祖啊!”
达利安第二次给奥尔用烈酒擦身的时候,刚拉开他胸口的睡衣,他们就看见了可怕的东西。在他胸口靠左,心脏正上方的位置,出现了一块紫红色的增生物体,它像是个丑陋的伤疤,一个肿瘤,又或者一个寄生物。
以它为中心,伸展出了四根树状的脉络,分别向着奥尔的脖颈,双臂,和下腹的位置延伸。
“准备马车!带他去医院!”
达利安不想把奥尔带去医院,虽然圣·安德烈斯医院现在在名义上属于奥尔,但在这的血族们,其实对奥尔并没有多少的服从性——请他们到鱼尾区开个分院的事情,到现在还没有半点进展。
可是不行,奥尔的情况变得更可怕了。
达利安抱着奥尔,临出门时对着跑在最后的范伦萨和彼得叫了一声:“把桌上的东西都带走!”
一群人冲向了警局,很快驾着警车奔向了圣·安德烈斯。
“达利安,有人跟着我们,是教会的车。”
“没事,奥尔不死,他们不会过来。”
假如忽略他已经发白的嘴唇,达利安的表情还是很正常的。
“可是……不止一辆。”
“我知道。”
达利安说,他听到了,毕竟那轰隆隆的马蹄声,绝对不是一两匹马能发出来的,他摸了摸奥尔的额头,“没事的……我们没事。”
对于被紧急带来的奥尔维茨卡·蒙代尔,血族的王储,圣·安德烈斯医院的血族医生以及研究员们,已经非常有经验了。
“那位又进化了?!”
“不,他吃了神血琥珀。”
“这可真是……越来越神奇了。”
其实之前每次把奥尔送到圣·安德烈斯来,这里的医生也没能起到过屁作用。但他们终究是医生,是专业的。
奥尔的体温已经上升到四十三度了,正常人类这么烧会死的。血族这么烧……没人知道结果如何。
但医生们研究之后,还是决定给奥尔降温。
“抬浴盆来,加冰!”
奥尔被放进了一个满是冰的大浴盆里,身体彻底被冰块埋住,他的脑袋也戴着个可笑的冰帽,只是这个时候,没人能笑得出来。
“达利安警官,外头来了十几辆教会的车。”
消失了很久的前院长,现副院长之一,高德菲尼克·亚特罗跑了过来。
“不用管他们。”
达利安根本没看他,眼睛只是盯着奥尔的睡脸。
“不止光明教会,正辉教、守律教和白光教都来了,而且不止一辆车上有着圣堂骑士的徽记。”
原本的圣堂骑士,当然就是指光明教会的圣堂骑士。但随着其它教会的兴起,他们当然也有着自己的圣堂骑士,只是他们各自前头会加一个自家教会的标记。
“那么,您想做什么呢?”
达利安依然没看他,不过他已经猜到这个被奥尔评价为利欲熏心的家伙,想要干什么。
“不是我要做什么,先生。这里是医院,这里有只有医生和病人,我想您也知道,那些医院的警卫,没什么用处。一旦发生战斗,这里会出现大量无辜者的死亡。”
亚特罗副院长一脸悲悯地看着达利安。
“那就死吧。”
达利安的语气就像是断头台的利刃,毫无感情且锋利迅速,“那些病人、警卫,普通的医生和护士,他们的生命比你们这位强悍的王储更重要吗?至于你们,你们研究了一辈子,你们比我清楚,奥尔维茨卡·蒙代尔是血族中多么稀有的觉醒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