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始觉得自己也很自私,在说了喜欢之后没有给予邰砾足够的消化时间,就选择了疏远,明知道这个人在感情上很迟钝很笨,却没有在他身边引导。
是他的行动在推着邰砾往前走,让邰砾不得不学会怎样喜欢一个人。
他应该更有耐心一点。
邰砾见江少观表情有些不对:“怎么了?”
江少观:“你自己过来睡过主卧吗?”
邰砾:“……嗯。”
江少观朝他走近一步,他们的鼻尖快要触碰到一起。
“睡的时候在想什么?”江少观喉结滑动,“有没有想着我弄过?”
“没有。”邰砾先是否认,后来想起喜欢一个人应该要坦诚。
他皮肤白,有一点红晕就格外明显:“有。”
江少观低声:“到底有没有?”
“有。”邰砾不想输了气势,和江少观对视。他告诉自己,他们做过那么多次,在性这方面,江少观无比了解他,他没有什么可羞耻。
“自己弄舒服吗?”江少观脑海里情不自禁地浮现出那样的场面——邰砾一个人伏在卧室的床上,双腿微微张开,唇间发出轻喘。
要命。
“你说呢?”邰砾不知道为什么话题突然变色了,“别说得你像没有自己弄过似的。”
江少观:“我很少。”
邰砾:“我……也没有经常啊。”
他们到底在聊些什么?邰砾感觉自己又不会聊天了。
雪松信息素和威士忌信息素的水平都有些许波动,不过江少观及时地控制住了。
江少观退回到安全距离:“我去洗澡。”
邰砾不确定这是不是一句性暗示,毕竟他们做爱前经常出现这句“我去洗澡”。
所以他坐在床边没动,江少观洗完澡出来,见他盯着手机,但手机都黑屏了:“你在这干嘛?”
邰砾:“你刚刚说……”
江少观:“什么?”
“没事。”邰砾想,看来是误会了,“那我去隔壁了。”
江少观:“早点睡。”
邰砾自己把自己整得挺尴尬的:“好。”
除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