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水让人清醒,江少观接过酸奶自己喝:“你没定酒店?”
邰砾抿嘴:“我看了,你这有客房。为什么要去酒店?”
江少观:“客房一直没住人,灰都积了两三层。”
“我以前……”邰砾对这个理由不满意,“也没不让你过夜。”
“今天就算了。”江少观说,“明天你记得定酒店。”
他要拉开一定的距离,才能让自己冷静。他不想在很多东西还得不到确认的时候,就盲目地往前走,然后重蹈覆辙。
这么晚了,江少观也懒得收拾客房,他把多的被子找出来放主卧床上:“我去洗澡了,你困了就先睡。”
邰砾:“我也还没有洗漱。”
江少观家不是酒店,没有准备一次性物品,所以邰砾用的浴巾也是江少观平时用的。
江少观给他的时候还以为他会嫌弃,但邰砾什么都没说。
邰砾也没说,房间里有淡淡的威士忌信息素香气,像是能够刚好填补他心里的空隙。
他用的是江少观平时用的沐浴露,用的是江少观平时用的牙膏,说明什么呢?
他也不知道,但他感觉到自己有点不一样了。
主卧的床很大,他俩各睡一侧,中间还留了宽敞的空间。
邰砾睡前吃了药,闭上眼却还是睡不着。他小心地翻过身,在黑暗中用目光勾勒江少观的身影。心中有些躁动,对情爱的渴望像是身体的本能,在恰好的时候被触发。
很多个日日夜夜里,他们早就熟悉了彼此的身体,尝过最极致的快感。
他往江少观的方向挪了些许,小心地伸出手……
江少观攥住他的手,声音低沉:“你想干嘛?”
邰砾:“做吗?”
江少观:“不做。”
“为什么?”邰砾像是真的要追究原因,“喝醉了硬不起来吗?”
邰砾是可气的。
但他说这句话时,唇快贴近江少观的耳朵了,江少观半边肩膀变得酥麻。
江少观有一股想将人压在身下肆意妄为的冲动。
但是不行。
一旦破戒,等于他又被邰砾拿捏住了,他又成了邰砾的掌中物。
何况他知道他们的身体有多默契,他想要的却不止如此。只有抛开身体上的欢愉,才能看出邰砾到底是舍不得他带来的快感,还是真的喜欢他。
他告诉邰砾:“没有人追人是这么追的。先谈恋爱后上床懂不懂?现在我们还没谈恋爱,更别提上床了。”
邰砾有些失望:“谁定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