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老阿姨对我跟九山有恩,我得去陪陪她。”曲歌苦笑道:“老阿姨的家里都没什么亲戚,儿子也生病去世了,如果我不去陪她,她就得自己孤孤单单的过年了。。。。。。”
“有恩?”陈婉荷一愣,好奇的问:“什么恩啊?”
“东北哥没跟你说过?”曲歌看了一眼二哥,也没多想,随口便说了起来:“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九山得罪了几个道上的大哥,然后被追着砍了好一段时间,有一次出了意外,我跟九山差点就被那些人抓住了,幸好这个老阿姨收留了我们,让我们逃过一劫。。。。。。。。”
“阿姨还好吗?”陈九山问道,眼神变得温和了起来。
“好啊,就是老念叨你,说你怎么不去看她。”曲歌笑嘻嘻的说:“往年你都去看她,她都养成习惯了。”
就在这时候,二哥他们这辆车忽然停了下来,开车的钱东来表情有些不对劲。
“咋了?”二哥问了一句,微微站起身子,趴在了前座椅背上,往车窗外面扫了一眼。
不用钱东来回答,二哥都明白,他是为什么把车停下了。
妈的,前面红灯。
“哟,二佛爷,怎么想着来看灯会了?”
谢舍坐在旁边的那辆车里,看着二哥,笑呵呵的问:“真是全家总动员啊?”
“关你屁事?”二哥不耐烦的回答道,怪不得老钱的表情看起来那么不对呢,感情是遇见谢舍了。
“你哥呢?”谢舍往车里扫了一眼,好奇的问:“没跟着你们一起过来?”
在这时候,吴师爷的车从后面赶了上来,正好卡在了谢舍的车跟二哥的车中间,大哥坐在副驾驶上,面无表情的看着谢舍,沉默着一言不发。
看见大哥的时候,谢舍的表情也稍微有了些变化,坐在他旁边的宏仔陈,更是有些紧张。
“和尚临死前给我说了句话,让我带给你。”大哥忽然说了这么一句话。
谢舍皱了皱眉头:“什么话?”
“他说,这辈子跟了你这个大哥,值了。”大哥叹了口气:“和尚是个爷们,到死的时候,也没求饶。”
谢舍的身子有些发颤了,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伤心的。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是生是死,各安天命。”大哥摇了摇头:“这句话也是他说的,技不如人,怪不得别人。”
“大佛,你肯定会死得比他更惨。”谢舍咬着牙说出了这句话。
“你觉得我是在激你?还是觉得我在气你?”大哥冷笑道:“估计你的智商也就只能这么想了。”
这时候,后面被堵住的车已经开始按喇叭了。
“操!!前面的车赶紧走啊!!红灯都他妈没了!!!”有人在后面吼着:“开着车你不走你躲在车里玩jb呢?!!”
“哎哟这人的嘴巴可够脏啊。”二哥骂骂咧咧的把头探出了车窗,往后看着,大吼道:“你催个jb你催!!”
“走吧。”谢舍把目光从大哥身上移开了,淡淡道:“别在这儿妨碍交通了。”
等谢舍他们的车走了,二哥跟大哥的车也就没再路中间继续停留,跟在谢舍的车后面就往市区公园去了。
“今天来看灯会的人不少。”钱东来话里有话的说道:“听说其他城区的社团话事人也来了。”
“刘罗锅跟冯驼子也来了?”二哥问道,表情有些不解:“他们来干嘛?添乱呢?”
“估计就是来看灯会而已,顺便看看热闹。”钱东来怪笑道:“那两个老孙子都不是什么好货啊,坐山观虎斗这种事,他们最喜欢了。”
如钱东来所说,那天来的社团大佬确实不少,二线社团的大佬来了多少,这个说不清,但一线社团的话事人一个不剩的都来了。
白宝国也在不久后赶到了公园,满脸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看样子他也是准备看热闹了。
“老跛子,你说说,小东北跟大海西他们碰见,会不会打起来啊?”白宝国咂了咂嘴:“要是真打起来了,我可就高兴了。”
“他们不会打的,事儿大了,谁都兜不住。”老跛子面无表情的说道。
“我也就那么一说。”白宝国带着老跛子走进了张灯结彩的公园大门,脸上的表情很是复杂:“听说李大胜跟吴师爷达成联盟了,这可难办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