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安然你站住。”
中考结束后时淼再次和市重点失之交臂,面对父母的问询她选择了去第七中的重点班。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宁做鸡头不做凤尾。
然后开学第一天她就和秦屿撞了个满怀。
天杀的缘分,长兴那么多中学他去哪不好,为什么偏偏来七中。
时淼吃痛地从地上爬起来,她又长高了,据说高个子摔下去要比矮个子更疼,这或许是个谬论,但她当时真的很疼。
秦屿在追一个女生,女生有着漂亮的马尾——七中是不要求剪头发的,时淼也留起了长发——女生还有漂亮的身材。
时淼的爸爸妈妈见她摔倒了赶忙过来检查她有没有受伤,时淼摇摇头对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的秦屿说:“你快去吧,我没事,真的。”
这是他们继康晨事件后阔别一个暑假第一次说话,也是整个高中第一次说话。
老天对她不薄。
——
“您好,请问是这里叫的果盘吗?”包间的门推开,一个穿着服务生衣服戴着服务生帽子和口罩的男人走进来,推车上放着一个果盘,男人弯腰询问。
许寒飞抬起胳膊打了个响指:“是,我们点的。”
果盘放在了桌上。
“哎,麻烦你,我朋友有些不舒服,你能不能送她出去打个车?我这儿走不开。”
这个朋友指的是时淼,时淼自己都一脸懵,许寒飞是怎么知道自己不舒服的?有不舒服吗?还好吧,不过能离开最好。
许寒飞甚至摁住了想要“献殷勤”的岳晚亭。
在许寒飞险些抽筋的眼部暗示下时淼拿着包和临近的几个人告别跟着那个男人走了。
她跟着一个男人走了,在另一个不那么熟悉的男人的安排下。
离天大谱。
包间厚重的门板隔断了声音,时淼拉上羽绒服的拉链对那名服务生说:“谢谢啊,不过不用了,我自己可以走。”
服务生站住脚侧头看时淼,“咯噔”一声,时淼心跳打了个结,她撇撇嘴:“你……很闲吗?”
空气再次归于寂静。
秦屿把借来的衣服和推车还给经理,经理十分爽快:“寒飞的兄弟就是我兄弟,放心啊,我什么都没看到。”
秦屿戴上自己的口罩,套着羽绒服出来,时淼还在门口替他站岗。
秦屿很是熟练地勾过时淼的肩膀往楼下走,时淼偏头看看落在肩头那只骨节分明的手,平淡道:“你说我喊非礼的话,你今晚会不会被娱乐圈封杀?”
秦屿发出吃吃的笑声,有人从他们身边路过,秦屿把头埋进时淼的肩窝,时淼肩膀一耸,打了个哆嗦。
秦屿为躲避也为私语:“只要你不嫌弃我没工作,我怎么样都可以。”
时淼翻了个白眼。
秦屿开着一辆很低调的车,看车身的划痕,这辆车也是倒大霉了。
“请。”秦屿替时淼拉开副驾驶的车门,时淼路过他走向后排,拉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