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摇了摇头,为这个荒诞的想法感到可笑。
“擦擦吧,堂堂太子爷,这是什么样子。如同茹毛饮血的野人,实在是有失国体啊。”
乔楚听着秦玉的冷嘲热讽,心下却明白,秦玉这是心疼他了。要他以后不必如此。
确实,秦玉可以自己这样,却是看不得乔楚如此。乔楚在她心中一直是高高在上,养尊处优。何时落魄至此?
乔楚却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接过秦玉的帕子,拿在手上看了半晌。秦玉将帕子给他便转身继续教特种兵生火,并没有看见乔楚嘴角勾起的笑。
乔楚手里拿着秦玉的帕子,秦玉向来不是怀里会有手帕的人,如此看来,此帕子必定有玄机。
捏了捏帕子,有一角凸起,翻开帕子,在帕子的一角竟有一个歪歪扭扭的绣字。乔楚看着那绣字,深深地笑了,许久,没有擦拭嘴角的血,反是放在了最贴近胸口的位置藏好。
那字虽然绣的歪歪扭扭,但是乔楚认得出来。
那是一个楚字。
楚,他的名字,这帕子,本是绣给他的。
他从未想到过,秦玉有朝一日会放下剑拿起绣针。从未奢望过,有朝一日,秦玉会为他绣帕子。
是夜,秦玉找了一刻极高的树躺了上去。乔楚在下面抬头看着秦玉高高的躺在树枝上,脚下一点,运气轻功,飞了上去。
秦玉迅速起身,还未有所动作便被乔楚紧紧的搂在怀中。秦玉正欲挣扎,却听见乔楚死不要脸的声音淡淡响起。
“你若是在动,我便大喊你非礼我。以你的名声,你觉得,大家是相信你还是相信我。”
好,很好,秦玉自知自己的名声,说什么大家都不会相信,只要乔楚一喊,大家一定以为大将军远离长安,没有美男相伴,饥渴难耐了!
“你又要做什么。”
乔楚从身后将秦玉抱在怀中,将头搭在秦玉的肩膀,像一只被遗弃的小猫一样乖巧。
“阿玉,别动,我就想抱抱你。”
乔楚的声音慵慵懒懒,却似是带着魅惑,秦玉也不再挣扎,只被他紧紧地抱在怀里。她的背贴着他的胸口,感受着他胸口的起伏,秦玉甚至清楚的听见乔楚的心跳,坚实而有力。
“什么时候绣的?为什么不给我呢?”
秦玉知道他说的是什么,那方绣帕,她一直都带在身上,原本是当初一时兴起所绣。四年前没有送出去,本应毁了,却没有舍得,便不想让任何人知,今日,竟是一时头脑发热,给了他。
“四年前,觉得没有必要了。”
乔楚身子一滞,却是将秦玉抱的更紧了些。
“阿玉,四年了,原谅我吧。”
秦玉语气冰冷,眼神也逐渐冰冷。
“太子殿下何错之有?又谈何原谅。”
乔楚眼中闪过一丝痛楚。
“阿玉,不要用这样陌生的语气跟我说话,不要再这样对我。”
秦玉嘴角勾起嘲讽的笑意。
“那太子爷想要秦玉用什么样的语气跟太子爷说话呢?又该用什么样的态度来面对太子爷呢?是要想南疆皇女那样献媚吗?还是像玉珠那样自献枕席?”
秦玉清清楚楚的感受到来自乔楚的颤抖。
“阿玉,那是个误会。”
秦玉冷哼一声。
“误会?太子爷的误会可真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