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从空曾说只有观千剑才知器是什么,他仅仅看到两把剑,就迫不及待去寻其他的剑器一观,照时留抓着花玉楼的衣袍,左右张望,搜寻着更多的剑器。他能看见附近论剑的修士,他们手中的剑,千奇百怪,材质不同,造型不同,剑意也不尽相同。
花玉楼还在同厉从空交手,两人的剑意也逐渐攀至巅峰,似两道涡旋交错,相互撕扯着对方。可这时,花玉楼却察觉到自己的弟子在怀中不安分的扭动,就像是一个小刺头,安抚下去,又炸起来。
热意在体内乱窜,如同一头野兽在被束缚在躯干中无处可逃,花玉楼神色微变,主动歇了手,厉从空的剑来势汹汹,竟然一剑刺在了他的肩臂上,金仙的血液顺着手臂往下淌,花玉楼手中的骨剑消失,扶着照时留。
“小石头,你在找什么?”
厉从空拧着眉:“花玉楼,怎么不躲?”
花玉楼:“小石头?”
照时留已经停下东张西望了,扒着他受伤的地方看。
“花玉楼,我在问你话!”
花玉楼似笑非笑:“别吵,我在跟小石头说话呢。”
照时留捂住他的伤口,花玉楼便故意皱着眉:“小石头,好疼呀,你给师尊吹一吹吧。你大师尊下手可真重,小石头,可别学他。”
照时留郑重点头,凑过去吹了一下他的伤口,又紧张地望着花玉楼,心里不断追问他:师尊,你很疼吗?该怎么止血?
看着照时留的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花玉楼乐得自在:“还是有些疼,不过小石头吹一吹就好多了。小石头今日来住山不计年做什么?我见你一直东张西望,是在寻找什么东西吗?”
照时留回答:大师尊说您给我的剑不适合我,带我来寻适合的剑器。
花玉楼这才抬眸望了眼厉从空,对方就算被他故意冷落也没有离开,他朝着厉从空点头:“那寻到了吗?"
照时留摇头。
“罢了,也急不得。”
住山不计年既然已经开剑,三人也不必继续待在此处,花玉楼便领着人折返云衔山。厉从空跟着他们身后,冷眼旁观这对师徒。等到了夜航船,花玉楼一脚踹在轩窗上,住山不计年的千里明月便被挡在过重山的殿门外。
照时留还在神游天外,不知不觉间已经回到了云衔山,花玉楼似乎有要事在身,命他自己回花市无尘。等他一离开,厉从空也只是扫了他一眼,紧接着道。
“照时留,回去同花玉楼说,你答应跟着我学剑,三日后来明光殿。”
话音落下,厉从空的身影也消失在过重山。
照时留转身掩上过重山的殿门,眼下他面对一个难题。两位师尊不在身边,可他要返回花玉楼居所,那就必须通过那面百丈飞瀑,横渡铁锁长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