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栾姑娘,如果你是来这儿跟人大眼瞪小眼的,你可以走了。&rdo;朗飞说话一向是直来直往。
闻言,栾盈芝将自光移到一身绸缎金衫的朗飞身上,她上下的打量,对他俊美无俦的面容是越看越心动。
&ldo;朗飞,我们可以私下找个地方谈吗?没有碍眼的第三人在场。&rdo;她明白的暗喻。
他皱眉,&ldo;我们有什么好谈的?&rdo;
&ldo;对啊,你们哪有什么好谈的!&rdo;顾以茗大声附和朗飞的话。
栾盈芝恶狠狠的瞪了她一记,&ldo;我跟朗飞说话,你滚远一点。&rdo;
&ldo;你才要滚远一点呢!&rdo;
&ldo;顾以茗,你独霸朗飞太多时间了,你别太贪心!&rdo;
&ldo;我就是贪心!&rdo;
栾盈芝气不过,想也没想的就推了她一把,还呸了一声,&ldo;偷汉子的烂货,还忝不知耻的想拥有朗飞!&rdo;
顾以茗踉跄的退了两步,再听闻那没礼貌的污辱,气呼呼的冲向前去,伸手回敬她一把。
&ldo;你说谁偷汉子?!&rdo;
&ldo;你!就是你!&rdo;
&ldo;胡说!&rdo;
两个女人你推我我推你的,朗飞这才注意到顾以茗的左手还拿着那柄锋利的雕刻短刀。
他连忙居中要拉开两人,但栾盈芝仍不肯罢手,居然一把扯住顾以茗的左手腕拉扯起来!
顾以茗想挣脱她的手,手上的雕刻刀时上时下,看得朗飞是冷汗频冒,又不能贸然去抢下刀子。
突然间,栾盈芝在拉扯间脚滑了一下,整个人往后仰倒,但由于她的手还抓着顾以茗,以至于顾以茗也被跌地的她给拉了下去,两人正好面对面,就在这时候,顾以茗才发现她手上的雕刻刀锐利的刀锋正对着栾盈芝的胸脯!
两个女人霎时傻了,栾盈芝惊恐的闭上眼睛发出尖叫,顾以茗也只能吓得紧闭眼睛。
时间仿佛停止了,四周变得静悄悄的,蓦地,一个近在咫尺饱含痛楚的呻吟声响起。
相叠的两个女孩霍地睁开眼睛,只见那把雕刻刀子被朗飞的右手掌紧紧握住,刺目的鲜红正泊泊流出,两人脸上的血色一下退去,猛抽凉气。
&ldo;还‐‐还不放手!&rdo;眼睛冒火的朗飞咬着牙,忍着痛楚怒瞪着目瞪口呆的顾以茗。
惊惶无措的她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急忙放开手,起身离开栾盈芝的身上。
栾盈芝慢慢翻身坐起,低头看着自己胸口滴上的血。
顾以茗面色如土,整个脑袋都空白了,她怔怔的看着朗飞的右手掌。她伤了他、她伤了他,那可以做出最美丽的灯笼的右手……
朗飞咬紧牙关,吸着气儿,他忘了,该死的,他竟然忘了女人全是祸水!
&ldo;你们可以滚了!&rdo;他自牙fèng进出话命令。
&ldo;可是你的手我赶快去找大夫!&rdo;顾以茗转身想要找人叫大夫。
&ldo;不必了,全给我滚!滚!&rdo;
栾盈芝咽了口口水,看着呆立原地不动的顾以茗,心慌的举手指控,&ldo;是她!&rdo;
&ldo;闭嘴,全给我滚,滚!&rdo;
顾以茗看着他气坏的俊颜,只好带着一颗不安与难过的心先行离开,但在离开前,她交代了年总管要赶快找大夫来医治他的手,偏偏今天朗家的长辈全都到庙里上香拜拜,根本没人在家。
栾盈芝频频指责朗飞会受伤全都是顾以茗害的,一路说个不停。
泪如雨下的顾以茗着实自责的抬不起头来,不想驳斥栾盈芝的话及家人的殷殷询问,她将自己锁在房间里,放声大哭。
第十章
尽管春神报到,各地妮紫嫣红,百花盛开,蝶飞蜂喧,但失意的伤心人则很讨厌过年,或说根本没有心情过年。
虽然顾以茗误伤朗飞的事已由朗大钧出面为她澄清,一切纯属意外,栾盈芝紧咬着她是故意伤害朗飞的说法就不被人采信。
这次参药店的燕新华就分析得很好。&ldo;大家不相信栾盈芝的原因之一,是她平常的人缘就不佳,太傲气,原因之二,朗飞收顾以茗为惟一的传人,对她自然也有某种程度的好感,而顾以茗对他有情,没理由会刺伤他,所以这真如朗家人所称,纯属意外。&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