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子里扔着两个注射针管,晚晚自然猜到了那是什么。
她越来越害怕,捏紧裙摆,如坐针毡。
哈丹妈妈给她倒的水,她一口也不敢喝。
无人出来跟她说话,她也不希望除了哈丹和哈桑,那两个大人中的谁来同她交谈。
她只想等哈丹出来,然后带她去医疗站那边。
等不住了,她过去想看看哈丹洗得怎么样了,隔着破布帘子,突然听见哈丹妈妈凶狠地说:
&ldo;你哭什么?你不洗干净,那些叔叔是不会喜欢你的,新裙子买了也没用,你就永远脏兮兮的,没人会要你‐‐&rdo;
晚晚大惊失色。
她连连后退,再不敢多留,慌慌张张地就往外跑。
‐‐她要去找大人来这里!
‐‐这里已经没人能保护哈丹了!
&ldo;你‐‐&rdo;
就在这时,一直在门口蹲守的男人!眼疾脚快地朝她追了上来!
晚晚听到脚步声,看到那人是哈丹的爸爸,手里还提了根粗黑的棍子,恐惧驱使她更加拼命地向前、向前跑‐‐
‐‐砰。
脑后猝不及防地传来一阵剧痛。
她浑身一软,接着,整个世界堕入一片黑暗之中。
-
砰‐‐
一声枪响过后,余音拨颤着空气,瑟瑟发抖。
寂了半秒后,伴随而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嚎叫。
身形魁梧的男人轰然跪倒在地,左腿上赫然一个血窟窿,鲜血扑簌簌地往外冒,灰蓝色的裤子上登时殷红一片。
阿阚和虎仔三下两下地压住了他。
沈知昼坐在屋子中央,懒懒地搭着一条腿,手里把玩着刚才行凶的那把枪。
他的耐心和声音的温度,在一瞬间降到了冰点,&ldo;我再问一遍,康绥在哪?&rdo;
&ldo;不知道……我、我不知道……&rdo;男人抱着腿,苦苦嘤咛着,&ldo;我真的不知道……他出去了,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告诉我……我不知道……&rdo;
&ldo;你怎么不知道,&rdo;沈知昼睨着他,轻哂了声,&ldo;你不是最喜欢像只狗一样跟他吐舌头了吗?&rdo;
&ldo;我、我真的不知道……昼哥,求你了……求你,&rdo;男人不住地告饶,缩在地上低低啜泣着,&ldo;人……也不不、不是我杀的……真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