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的话,悠悠总算放心了,已经恢复了气血的脸蛋红扑扑的,唇角微勾,露出了如鲜花盛开般的盛世笑颜,美得让人窒息!“睡吧,到了明天,你就能好起来了。”看到她高兴了,傅景煜心里的抑郁也随即一扫而光了,只要她开心,什么都不重要了。“说好了明天要去上学的……”悠悠太困了,眼睛已经忍不住地慢慢合上,但嘴里还是忍不住嘀咕了一句,她受伤了,爸爸肯定不会让她去上学的,再拖下去,幼儿园都要放假了。“不上学也没关系,悠悠想学什么,爸爸教你!”傅景煜握住她柔软的小手,低沉的嗓音,低低地哄着,悠悠这么聪明,什么东西都是一学就会,而且特别能举一反三,她是他这辈子见过,最聪明的孩子,没有之一!“好……”悠悠眨了眨实在是疲惫的漂亮眸子,然后合上了,软糯糯地应了一声,呼吸变得绵长,已经沉入梦乡了。终于睡着了,傅景煜轻柔地把她的小手放进了被窝里,看着她的眸光,就像是在看最深爱的珍宝似的,半响,才看向君墨尘:“你的事完了?”君墨尘把眸光收回来,微敛,淡淡地说:“完了。”房间里立即安静下来了,沉寂得只剩下外面传来的滴滴答答水滴的声音,从屋檐处落下的水滴,落在台阶上,砰然而碎,既凄美又华丽。把药配好了的水逆寒,看着占据在床上,想赖着不走的两个大男人,眉心微蹙,不客气地赶人了:“夜深了,我要休息了,你们还不滚?”这个屋子是他要来弄药的,不是他们的卧室。“我不放心小鬼!”傅景煜立即在床上躺下来,躺在悠悠的身边,刚伸手想抱她,突然手臂一麻,跟着全身的力气都没有了,他顿时大惊失色,随即瞪着水逆寒,有些气急败坏地低吼,“水逆寒,你竟敢对我下药?”可恶,这该死的毒物!正想爬上床占据一席之地的君墨尘也没能逃脱,咚的一声,身体倒在了地上,顿时恨得牙痒痒,想把他碎尸万段。“哼!”能下药搞定的事情,绝对不逼逼水逆寒,冷哼一声说,沉声说,“冷鸠!”早已经回来,在外面等候着的冷鸠,听到寒爷的叫声,立即轻轻地推门进来,恭敬地问:“寒爷,有什么吩咐?”“把他们丢出去!”水逆寒微眯着那一双萦绕着妖魅紫色光芒的锐眸,两个大男人挤在这里,真的太不像话了,看着就觉得碍眼极了。看着全身动弹不得的两个大佬,冷鸠很想笑,不过又怕等他们会动的时候遭到猛烈的报复,只能强行忍住,差点憋得内伤。他走上前,弯腰扶起君墨尘,抱歉地说:“君爷,我们家寒爷脾气不太好,请见谅!”他只是让他全身没力已经很给面子了,要是换了别人,他肯定直接把他毒死,他扶着他有些吃力,看不出来,他这么瘦,一副衣架子的标准身材,竟然这么沉。君墨尘眯着那一双深似海的蓝色眸子,愤恨地瞪着水逆寒,这个混蛋,不就是想独占小丫头吗,竟然这么无耻,可恶,太不讲武德了。在外面等着自家大佬的季风和年雨,闲着无聊,正在嗑瓜子瞎聊着,看见冷鸠扶着君墨尘出来,年雨赶紧快步上前去,扶着他,震惊地问:“冷鸠,我们家君爷怎么了?”他看起来好像全身都没力的样子,那一张俊美无铸的混血俊脸,此刻铁青的没有里边儿,眼神凶狠得仿佛想吃人似的,很吓人!“咳……”冷鸠有点尴尬地笑了笑,“我们家寒爷想休息了,所以就请君爷还有傅爷出来……”君墨尘在这里,他没胆子说,他们准备赖着不走,被他家寒爷下药了,直接把他们放倒。不过他不说,聪明如他们,又怎么会猜不到,看着君爷那吃瘪的样子,年雨使劲憋着笑,低声说:“我扶他回卧室休息就行了。”“那他就交给你了。”冷鸠松了一口气,赶紧把沉重的男人交给他的助理。季风已经不用他说了,赶紧迈开脚步,快步走了进去,君墨尘都这样了,离不开小可爱的三爷,又怎能逃得了被水逆寒嫌弃的下场。冷鸠把君墨尘交给了年雨,看着像门神一样站在门前的陆枭,忍不住皱眉,说:“他们都各自散去休息了,你还不走吗?”陆枭冰冷的眸光,像寒冰一样,居高临下地睨了他一眼,淡淡地说:“我要在这,等小不点出来。”没有见到她,他是不会走的。“那好吧,你喜欢就好。”冷鸠耸了耸肩膀,没有理他了,毕竟像小可爱这么软萌的娃儿,基本没什么人有免疫力,他又是小可爱的爸爸,一定是很焦急啊,这只有小可爱能让他破戒“你想躺哪不行,非要躺我床上?”现在小鬼又不在这里,他还跟他挤在一张床上,像话吗,太辣眼睛了。君墨尘微眯深似海的冷冽锐眸,冷冷地说:“我想在哪睡是我的自由,这张床,我也有一半的,你不想在这睡,你可以滚去别的地方睡。”这张床上有小丫头的气息,他就赖在这里了,不服来打架啊,谁怕谁啊。“你这个无赖……”傅景煜被他气得差点一口老血喷了出来,怒不可遏地大吼,“季助理,把他丢出去!”小鬼不在这里了,他也没有必要跟他客气了,该死的无赖,竟然想霸占他的床,简直岂有此理。一滴冷汗立即从季助理的额头上滑落,看着守在房间里的年雨,他暗搓搓地吞了一口唾液,轻咳了一声说:“三爷,那我是不是要到外面去,跟年雨打一架,我没有把握能打赢他……”能够当得了君墨尘的助理,身手肯定也不凡,打起来,还不知道谁胜谁负。年雨的背脊也冒出了冷汗,这傅家这么多客房,他们家大佬就是不去,非得跑来这里挤,他也很无奈啊,看着傅景煜那黑得跟锅底似的帅气俊脸,他有点认命地解开了袖纽扣,把袖子挽起来,看来今晚的一场恶战是避免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