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才是汇报的战况。
“叶四老爷是个猛将。”
严笑道,“他带着五郎君和七郎君上阵的,也都不差。别的郎君们我也和他们切磋过,都不差。小十郎你别看他跟个猴子似的,九郎说上了阵谁都勒不住他的马嚼子。”
“叶家军这次是老兵带新兵。我瞅着他家应该是一直还在募兵。新瓜蛋子一眼就能看出来。老兵倒是还行。”
能从将领中脱颖而出,被裴泽认作义子的,自然是佼佼者。
严笑的眼光也是很高的。
对叶家军的评价是一句“还行”。
裴泽点点头。
严笑还没嘚嘚完。
“叶大人,”他眼睛闪闪发亮道:“披挂起来可真俊啊。”
叶碎金的甲是她父亲还在的时候,花了重金给她打造的。
太平时代私藏甲胄是谋反大罪。但那时候不是已经不太平了嘛,当爹的疼爱闺女,特特打造了这么一副好甲。
叶碎金披挂起来,当真是飒爽耀眼。
严笑眼睛都直了。
裴泽瞥了他一眼。
严笑大声咳嗽,揉揉鼻子:“那个,明天还是我过……”
话没说完,就别旁的人从后面一把勒住脖子:“换人,换人,怎能总是你一个。”
严笑:“爪子放开!”
军中就是得有些朝气。对这些年轻的将领,战阵上裴泽对他们要求极严,私下里却十分随和。
如此,义子们与裴定西之间,既有忠心,又有感情。
裴泽道:“轮流。”
大家高兴起来。
还有几个人尚未见过叶碎金呢,都盼着。
房州,房陵。
赵景文意识到自己作茧自缚了。
叶碎金与他义绝的时候,接收了河口,还收回了一百叶家军。幸而她没有绝情到底,他自己收编的人,她都留给了他。
但如今,他没有了地盘,也就没有了进项。
手中之前积累的浮财,一大半用在了成亲的聘礼上。
于是就更加珍重这三百杂兵,因为这是他唯一的资本了。
前阵子他最担心的,就是裴泽把这三百人吞并。
作为岳父,他如果这么做,他于礼法上、力量上都毫无办法,丝毫反抗不得。
幸而,裴泽没这么做。这三百人单独成营,粮草由裴家负担,编制却在裴家军之外,由他独领。老丈人摆明不贪他的,还养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