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身作则,赏罚分明,制度严谨,无论做人做事应当以此为准则方能成事。当然我家里生意一样试用。”
最后这句话古老夫子不大满意,心想,这一个好好的孩子看看才多大就给教的满身铜臭味,竟想着做生意赚钱了。
古老先生一口气考了五六篇,周誉都对答如流,古老先生不服气,他私塾里的孩子就是比周誉大些,多读书了几年的,也没有周誉这般通透,他就不信他教的还不过一个商人教的好。
又问了几篇,终于把周誉问到愁眉苦脸,脸皱成了包子。
“回先生,这篇爹还不曾教我。”
嘿嘿,古老先生高兴了,不会好啊,不会他才能教。
“我给你背一段,没人教你,你便按照自己的想法说与我听。”古老先生道:“孙子曰:凡兴师十万,出征千里,百姓之费……何解?”
周誉看了看周景,周景对他笑,示意他尽管大胆讲,错了不怕。
周誉站在地中间思考许久,厅堂里无一人催他。
“学生以为,孙子的意思是打仗是劳民伤财的大事,会累及百姓生活,可以适当用计或者间谍,一样可以达到取胜的目的。”
不止古老先生,周景下巴也掉在地上拾不起来了。他儿子,八岁的孩子,在无人讲解下,只听了古老先生背了一遍,就能自行理解到这个程度,真不是天才?
古老先生严厉道:“你爹真没同你讲过这篇,不许唬我?”
周誉答道:“真的不曾,有说错的地方,是学生自己胡乱想的,先生别怪。”
古老先生不会怪,只怪周景。这孩子这般聪慧,怎么不早送来,落在他一个商贾之家就知道赚钱真是白瞎了孩子。
“咳咳……”古老先生装模作样咳嗽两声,“时辰晚了,今日就考你到这里吧,明日来课堂上我再继续考你。”
这是收下他了。
周誉高兴道:“学生拜过夫子,明日一定早早到。”
周景手中的六礼也顺利留下了,父子两个欢欢喜喜走了。
古老先生望着父子二人背影摇头叹息。
“怎么了,先生,可是那个孩子不是读书的料?”
“那孩子不是读书的料,便没人是了。我是可惜那个周景,年纪太大了,要是小点跟着我读书,说不得已经走了科举之路。不过孩子倒是教的还行,商贾中难得的品行端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