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衡清突然觉得自己明白什么,加快脚步往正堂去。
“三少爷,要不咱们走吧,听说那蒋怜已经要把陆府闹翻了天,您不在的这些时日,咱家那几位陆夫人都被她气得够呛,朝中好多人都传着蒋怜逃跑陆家狂追的笑话,您去了也解决不了,只能徒添烦恼……”霍鹰跟上陆衡清的脚步,一边快走一边对他道。
“徒添烦恼,此事已经不是烦恼了。”陆衡清简短说。
霍鹰又道:“可那毕竟也是后院之事,其实您不必操心……”
陆衡清没说话,只一路快步来到了正堂。
正堂内果然热闹。
只见蒋怜头发凌乱,浑身被绑跪在地上,不停叫喊着:“本小娘有什么错,你们成天不是关我就是罚我,都是些吃人的东西!”
“出言不逊,以下犯上,来人,把蒋怜待下去,再加罚半月!”大夫人威严开口。
“放开我!我不回去!我不面壁思过!放开我!放开我!”蒋怜拼命挣扎着,直接从那几个要带她走的小厮手里挣脱,小厮们一看不好,直接将她按在了地上。
“娘亲,两位姨娘,孩儿来晚了。”陆衡清这时也终于跨过正堂门槛,跪在了蒋怜身旁,给三位夫人行礼。
“衡清?你回来了啊,”大夫人叹声气,又道,“快起来。”
陆衡清起身。
“这几月没见,你是不是瘦了?”二夫人和四夫人走过去,仔细瞧着陆衡清,“看来翰林院的伙食真不如咱们家,怎么瘦了如此多。”
“其实没有,许是姨娘们许久未见我,想我才觉得我瘦了。”陆衡清又道。
“哎呀,怎么会,瘦了就是瘦了,”二姨娘又问陆衡清,“用饭的了吗衡清。”
“尚未。”陆衡清摇摇头。
“那要不先去吃点,我们现在还有事,今夜的家宴可能要开得晚一些。”二姨娘又道。
陆衡清看看她们,又看看蒋怜,想了想问:“几月不见,娘亲和二位姨娘,费心了。”
“说这些干什么,”大夫人揉着额,“后院的事,鸡毛蒜皮吵吵闹闹的,很正常。”
“鸡毛蒜皮?”蒋怜一听,直接火了,“你们后院哪里是鸡毛蒜皮,明明是草菅人命的监狱!”
“蒋怜!罚了你那么多次,为何还不长记性?!”二姨娘又瞪着眼睛对她道。
“我说的有错吗,我不就出去玩,不就不想待在陆府,你们就满街抓我,抓我回来不分原由,就说我与外男勾缠不清,说我出去沾染污秽,那么冷的天,强行把我按在水缸里净身,把我关起来闭门思过,还不给饭吃,本小娘在外面欠了赌债人家都不会这么对我,你们陆府哪儿是陆府,简直是牢狱!”
“放肆!我陆府从来没出过你这粗俗浪荡之人,你已为人妇,在赌场与那不三不四的人说说笑笑成何体统!出门彻夜不归,谁知你去干了些什么,回来教你礼数不听,反将陆府骂得狗血淋头,从无半点尊敬,我告诉你,陆府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