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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2页）

&ldo;我那时候想，都已经半夜了会有甚么事，而且他刻意压低声音讲得很小声。他没说是谁打来的，不过因为那通电话，我就走了。&rdo;

&ldo;这么说，那是将近两点的事了？&rdo;

&ldo;差不多。&rdo;

&ldo;您听得出是甚么人打来的吗？例如女人。&rdo;

&ldo;不知道耶，我没有偷听别人电话的兴趣。&rdo;佐藤站着，又喝起红茶。&ldo;刑警先生，我跟你讲的这些事，可以告诉他吗？&rdo;

&ldo;可以。&rdo;

&ldo;那，等他洗清嫌疑以后，就拿来当作话题吧。&rdo;

如果洗得清的话‐‐康正吞下这句话，向佐藤道谢后离开。

电梯正好上楼。他站在门前等，门一开，佃润一走了出来。

康正吃了一惊，但对方更是吓了一大跳。只见他眼睛顿时瞪得好大，一脸看到鬼般，但又立刻罩上一层厌恶的神色。

&ldo;遇到你正好。&rdo;康正笑着对他说。

&ldo;你在这里做甚么？&rdo;佃润一看也不看他，举步就走。

&ldo;我是来找您的，不巧您好像不在，就先去找佐藤先生。您上哪里去了？&rdo;

&ldo;我去哪里关你甚么事？&rdo;

&ldo;可以稍微和您谈谈吗？&rdo;

&ldo;我和你无话可说。&rdo;

&ldo;但我却有。&rdo;康正快步追上佃润一说。&ldo;好比说不在场证明这类事情。&rdo;

这句话让佃停下脚步。他向康正一回头，长长的浏海掉了下来。年轻人撩起浏海，以挑衅的眼神瞪着他。

&ldo;我不明白你在说甚么。&rdo;

&ldo;所以我才说要和您谈谈。&rdo;康正正面迎向佃的视线。

佃润一扬起一边眉毛，从口袋里取出钥匙，插进身旁门上的钥匙孔。

※※※

房间很暗，窗外已是一片夜色。佃润一按下墙上的开关，室内被日光灯照亮。蝴蝶兰的画和上次一样放在画架上。

&ldo;可以进去打扰吗？&rdo;

&ldo;在那之前，&rdo;佃润一站在康正面前，伸出右手，&ldo;请让我看你的警察手册。&rdo;

这出乎意料的反击，让康正有些错愕。为了调整情绪，也为了寻思对方的意图，他把佃润一从头到脚仔细地打量一番。

&ldo;拿不出来是吗？&rdo;佃激动得鼻孔都胀大了。&ldo;你应该有的吧，警察手册。不过是爱知县而不是警视厅的，所以才不敢拿出来是吧？&rdo;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康正明白了，同时心境上也从容了。

&ldo;是听弓场佳世子说的吗？&rdo;他动了动一边的脸颊冷冷地笑了。

佃一脸自尊受创的模样。

&ldo;请不要直呼她全名。&rdo;

&ldo;要是让你不舒服，我道歉。&rdo;康正脱了鞋，进了房间。推开佃来到里面，低头看蝴蝶兰的画。&ldo;画得真好，真了不起啊。&rdo;

&ldo;你谎称是刑警，有甚么企图？&rdo;

&ldo;不行吗？&rdo;

&ldo;说谎当然不是好事。&rdo;

&ldo;哪里不好？你是想说要是知道我是园子的哥哥，你就不会见我了，是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