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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页(第1页)

遂点了点头:“当时以为有京兆尹大人照顾,我爹自然是放心的。”“可惜,天不遂人愿咯。”徐青翰曲起手指轻轻敲了敲把手,意味深长道,“乔姑娘,我长得又不丑,低着头做什么?”易渡桥依言抬头。徐青翰噎住了似的,陡然噤了声。堂内落针可闻,弟子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均是转着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硬是没一个敢开口说话的。易渡桥平静地看着高坐堂上的仙人。重逢此刻,她心定如静湖。他的面容还和人间的世子一样,鼻梁高挺,眼睛天生带着笑,在堂上吊儿郎当地跷着二郎腿,身子恨不得扭出来九九八十一道弯。身上的衣裳也没变,所用的料子前些日子里她在裁缝铺里见过,一瞧便是最时兴的绣样绸缎。知道的是仙山上的徐长老,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永安城里哪家的公子哥。徐青翰瞳孔微颤,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她。视线在易渡桥的脸上巡弋了半晌,转而落在了衣服上。陡然松了口气,他不知是庆幸还是失望地喃喃道:“……她从来不喜欢穿红色。”易渡桥只觉得好笑,堂堂问天阁长老,还怕她还魂回来寻仇么?但有句话倒是说对了。她分了一瞬的神,她这身红衣还是吴伯敬带她来永安挑的,说是花样老气,正配乔十一的身份。一个迫切地想借大选变成凤凰的乡下的姑娘,眼界或许不高,才会让裁缝铺的老板逮到机会把过气的式样推销出去。但乔十一定然会选红色。如此张扬的颜色,才是她行走永安的底气。话音太轻,孙文在下首没听清,下意识追问道:“师叔说什么?”徐青翰想通了什么似的,摆了摆手,又露出了他那颇为不着四六的笑容来:“小孩子少听不该听的。乔姑娘行行好,和我说说,你昨日都和京兆尹讲了什么话?”易渡桥一五一十地将实话说了,只是把吴伯敬“补身子”的药润色了下,成了颗乡下人用药材根子混成的假药。闻言,徐青翰的眉梢微挑:“你俩胆子倒大,也不怕京兆尹他老人家吃坏了肚子窜个三四五六天。哎,要是他回过味来找你们算账,把你爹扔大狱里吃板子怎么办?”易渡桥:“……”她越听越觉得熟悉,咂摸了会想起来了,这不是老侯爷总用来吓唬他的话吗?年纪小的时候或许还有用,用多了就不好使了。反正易渡桥是没见过徐青翰有怕的时候,管你定远侯在房底下怎么追着骂,当年该揭的瓦是一片没少揭。谁曾想兜兜转转,徐青翰拿这招来吓唬她来了!她深吸口气,飞速撩起眼皮觑了眼徐青翰的神情,捏着把嗓子颤颤道:“都是我的错,是我想去大选看看才铤而走险的,仙长不要怪我爹爹!”说罢,犹嫌不足地撩了袍子往地上一跪,膝盖磕出沉闷的响声,“要罚便罚我吧。”徐青翰来了兴趣,往前压了压身子:“下大狱也行?”易渡桥紧闭着眼挤出点哭腔:“只要不牵连乔家,仙长,求求你了,想把我怎样都行!”美人的眼尾泛着红意,着实是一副惹人怜爱的江南美人图。连说话也不像,她才不会向人求饶。徐青翰只觉得索然无味,懒懒地靠回了椅背上,把注意力从她身上转移到了一旁的打更人。他看着打更人,话却是向孙文问的:“除了死相,他还知道什么。”孙文应道:“还说京兆尹念叨着长生二字。”徐青翰不耐烦地打断他:“这我知道。”被话一堵,孙文张了张嘴,当即成了个哑巴。平常再如何插科打诨不正经,徐青翰也是个实打实的元婴中期,呼口气都能把在场的一堆花生豆似的筑基扬了。孙文只觉得空气刹那间凝固了下来,连呼吸都困难。倒霉催的打更人更是翻了白眼,往旁边噗通一声栽倒下去。易渡桥的修为稳稳压了徐青翰一头,自然没觉出来不妥。幸好她这会跪着,别人也看不出什么来。站起身,徐青翰一甩袖子,绣着的金线差点没晃了弟子们的眼。花团锦簇的徐长老下令道:“随我去府里瞧瞧。”孙文把“那地方我没查出来东西”咽回了肚子里,决定不去讨师叔的骂,伸手把半死不活的打更人捞了起来,吩咐人把他送回家里好生看管,又转而想捞跪在地上的易渡桥。易渡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和孙文大眼瞪小眼。孙文:“……”他半尴不尬地收回手,做了个请的动作。永安城中热闹非常,衬得京兆尹府中格外安静。仆役侍女躲在房中,只敢推开道窗缝窥视着不请自来的仙人们,间或夹杂窃窃私语,商讨着接下来的去向。京兆尹正妻早亡,只有一个妾室与她所出的庶女。“没人继承家业,也难怪他一听长生就疯了魔。”孙文小声接话:“凡人一生不过短短几十年,追求寿数想来情有可原。”那妾室正抹着眼泪迎出来,闻言哭得更凶了,柔柔地往徐青翰面前跪下来,扯着衣角道:“仙长,我家夫君被人所害,你可得替他做主啊!”徐青翰正在纠结要不要把衣服从她的手里抽出来,又被另一只小手抓住,他低下头,看见个跟着跪下来的小姑娘,眼睛红肿,也是哭过的。“请仙长替我爹做主。”她直直对上徐青翰的目光,“若仙长能还人公道,阿瑶定会报答。”“哦?你要如何报答我。”阿瑶坚定道:“肝脑涂地赴汤蹈火,阿瑶都在所不惜。”徐青翰笑了:“我自己有肝脑,可不用你再给我一份。这案子我接手了,自然会给你们一个交代,小阿瑶,你和你娘亲知不知道最近府上有何异常之处?”妾室环视一圈,涂着蔻丹的指甲向着易渡桥一指:“就是她!”还没等易渡桥分辨,阿瑶先拦下了她娘亲的手,摇头道:“如果乔姐姐有嫌疑,仙长便不会带她来了。”她还想争辩,阿瑶又开口:“娘亲,你也哭累了,回去歇一歇吧。”妾室沉默了会,竟真听了她的话,唤来侍女扶着她离去了。直到目送她回了房间,阿瑶才跪在地上深深磕下头去,“仙长,爹爹死的那晚,其实……”“其实我看到了个鬼修。”多歧路(四)据阿瑶所述,昨夜她发现京兆尹不在房中,遍寻不得,最终在大门外看到了京兆尹与一个陌生男子正在交谈。交谈后男子陡然发难,京兆尹被凭空吊在大门之上,连声都没出就断了气。她捂着嘴不敢靠太近,直到男子离开后才慌慌张张地追了上去,跟着他一路到了城外的护城河。阿瑶哭道:“他竟然穿墙出了城,我太害怕了,只敢透过城门的缝往外看,可我……我看到……”孙文追问:“看到什么了?”“我看到他长得和昨天处斩的那个鬼修一模一样!”仙人们风风火火地来,又风风火火地走。徒留下回归沉寂的京兆尹府,热闹散尽了,便只剩下了空中若有似无的哭声。一队侍女从房中鱼贯而出,该端茶的端茶该打扫的打扫,各司其职地给京兆尹府里添了点人气。等侍女走了,房门后的阴影水波一样颤抖起来,从中走出一高一矮两个人影。矮的是不知为何没跟上大部队的易渡桥,高的是消失了一整日的吴伯敬。“我留了分身在那,他们暂时发现不了。”易渡桥的一只眼睛目光涣散,另一只眼向旁边一斜,“师父,你拦我下来可是知道了什么?”此刻,她眼前的世界分成了两半,一半是吴伯敬的身影,另一半连通着分身,视野正随着徐青翰几人的移动而飞速变换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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