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等我攒够军功受封,我一定要替父亲申冤,然后找到妹妹,让妹妹重新过上好日子。”
“长安,我偷偷告诉你,我妹妹生下来的时候,左边的锁骨便生有暗红色的桃花胎记,那朵桃花可美了。”
“长安我和你讲,我妹妹君怜,虽算不上什么天人之姿,也比不上长安城里那些个为人称道的大家闺秀,但在我眼里,妹妹是最好看的,谁都比不过她。”
……
“咳……长…安……你一定要帮我……找到…我妹……妹…替我…咳咳……照顾…”
这粉衣女子,那朵桃花,怎么会……
难不成……
“嗯?长安你怎么?”皇甫端喝的正起劲,却被忽然起身的柳长安打断。
“我……”眉眼蹙起深壑,柳长安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高台之上,老鸨携着先前献曲的花魁一同现身,楼下爆出一阵高呼与不绝的掌声,打断了皇甫端的问话,也打断了宗政胥想要继续光明正大的放肆行径。
“重头戏开场了。”朱渚放下酒盏,拍了拍宗政胥的肩膀,然后走到了大开的窗边,眼神紧盯着高台上的美人。
推开腿上坐着的衣衫不整的粉衣女子,宗政胥甩了下头,跟着站到了朱渚身后,毕竟朱渚是他认的大哥,他爹大理寺卿在朝堂上的位子可不低,攀了朱渚的大腿,那朝堂上见天子的高位,总有轮到他头上的时候。
粉衣女子跌倒在地,膝盖不慎磕碰到了桌腿,磨出块皮,泛起薄薄的一层血膜。
疾步至对面,柳长安单膝跪下,想要伸手却又在即将碰触时停下,身前女子的衣衫已经盖不住内里半遮半掩的透薄肚兜和那勾人的风景。
“姑…娘,你……没事吗?”
君怜轻轻嘶了口气,看不见伤口,却能感受到疼痛。
上方传来担忧的声音,君怜望进了一双担忧又带着无措的清澈眼睛,那是她从未见过的澄澈。
“奴家无事,公子不必忧心。”
撇去内心的好奇,理好衣裳,君怜尝试着起身,却因为一搐的抽疼,往前扑去。
怀中撞进瘦弱的身子,柳长安这才发现,女子受了伤,不管她是不是君栖的妹妹君怜,至少现在她不能轻易松开手。
“姑娘,恕在下冒昧失礼。”轻而易举的拦腰抱起女子,柳长安决定带她去上药。
只是,连这雅间都是端王爷带她来的,此刻她还抱着个人,能去哪……
紧攥住忽然抱起自己的人的衣襟,君怜僵住身子不敢动。
那澄清的眼,是她的错觉吧……
在一旁观望了全程的皇甫端勾起嘴角,看着有些邪魅,但很快又恢复到痞笑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