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地拭泪,为舅父的病担忧不已,柔弱无助、楚楚可怜。
秦贽道:“孤知道了,没什么事孤先离开,有事你们可以找四夷馆的官员通传。”
见太子大步走出去,其他人赶紧跟上。
南诏使臣眼睁睁地看着大禹的人头也不回地离开,真是气得不行。
嘉柔公主站在廊下,眼中的泪不知不觉已经消失,眼神莫测,哪里还有刚才柔弱哭泣的模样。
南诏使臣站在她身边,低声道:“公主,看来大禹的皇子们并不好美色。”
嘉柔公主嗤笑一声,“没有男人不好美色,端看是在什么场合。”
刚才那样的场合,如果大禹的皇子表现出对她的怜香惜玉,她倒是觉得大禹的皇子们也不过尔尔。
她摸着面上的白纱,自信地说:“只要本宫能让他们产生好奇心,他们迟早会对本宫上心的……而且本宫的目标也不是这些皇子。”
大禹的皇子龙章凤姿,确实个个都好看。
但皇子终究只是皇子,不是皇帝。
南诏使臣有些忧心,“听说大禹的皇帝并不好唬弄,万一咱们的计划行不通呢?”
“无妨。”嘉柔公主声音淡然,“本宫来大禹之时,便没想过此生回南诏,迟早能寻到机会的。”她转身看向使臣,低声吩咐道,“舅父那边,你们多照看,等会儿天色黑下来,你们悄悄到外面寻几个大夫过来。”
南诏使臣明白她的意思,“我也担心大禹的太医会不会胡乱开药,还是多寻几个大夫过来看看才好。只是,会不会被那些狡猾的大禹人发现?”
“怕什么?反正他们就算发现,也不屑做什么。”嘉柔公主轻哼一声,“大禹人看不起咱们是弹丸小国,傲慢之极,倒也是个好机会,他们不屑用小手段,正好方便咱们施展。”
南诏使臣想想也对,便下去安排。
因南诏国舅的病一直未好,昭元帝也没接见南诏使臣,由他们住在四夷馆。
几时病好再说吧。
至于南诏的公主,自然也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待在四夷馆里。
秦贽对南诏的使臣并不上心,去了一次后,就将这差事推给二皇子和三皇子,让他们没事就过去看看。
秦贽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这段时间,每天下朝后,没事就往兵部衙门跑,待在那里大半天才走。
不仅二皇子、三皇子等人纳闷,连朝臣都十分纳闷,不知道太子殿下在做什么。
直到有一日,二皇子难得在宫里遇到太子,不由叫住他:“大哥,你最近在兵部忙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