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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我就先回去工作啦~谢谢汉森经理的指导~”愉快地告别不怎么愉快的汉森经理,我体贴地给暂时不是很想见人的经理先生关上房门。
真是的明明只要用一点点手段就能这人听听话话,游戏里的女主角怎么就被他坑得背负上正经打工一辈子都还不上的高利贷呢?就算你不会自己动手,让那堆渣男狗咬狗不也能咬下一嘴毛吗?不过已经被PUA得有斯德哥尔摩的女主角根本不会这么想就是了。
我根本没有给汉森经理下毒,拜托我身上带的可都是高级毒药,成本很贵很贵的好不好,用在一个必死之人身上跟扔进大海里浪费了有什么不一样。
所以只是用幻术糊弄了一下,给他的所谓一天份解药也只不过是从船上医务室顺来的钙片。
“呼~啊~”昨晚辛苦了一晚上潜入、打晕黑医们和他们的保镖,再拖着送出大海可把我忙坏了。
懒洋洋地又打了个呵欠,我决定今天只上半天班,先回去跟小猫咪一起睡个白天觉再说。
晚上我在负责的牌桌上随意地切牌、洗牌,高级厅这些人基本都知道荷官会出老千,反正这又不是什么秘密,关键是找到出千的手法和证据。只要找出来了,赌场对VIP客户就会进行2倍赔付,并且将荷官交给对方“任意”处置。
游戏里女主角就是被汉森经理撺掇着笨拙出千然后交给了一个中年大叔的攻略角色“处置(PUA)”。
冲着这一点,大约3成到6成左右来这桌玩的客人们甚至都不是来赢牌而是打算抓荷官的。不断地通过各种性骚扰对话和下流手势来企图分散我的注意力。
对弈重来不仅在牌桌上,也在牌桌之外。盯着我错处的人不仅是赌客,邮轮公司明面上派来说是协助我出老千的人、甚至同是服务员的同事都可能是[双面]。毕竟可没有大富豪赌客不能贿赂服务员这种规定不是吗。
术业有专攻,速成赌术的我很可能会被这些几十年就是靠这行吃饭的老千们抓住马脚,但是加上幻术就不一样了。
兔女郎手上的袖口其实是魔力监测装置,就跟客人要将双手放在牌桌上防止出千一样的规定,不过服务员手上的都是坏掉的装置,我手上的也检查过的确就是坏掉的。所以就算我直接用幻术改写牌的数字或是花纹都不会有人发现。
我看着坐在牌桌前的魔物们,突然间无聊的感觉又涌上来了,毕竟再好玩的游戏连续玩了一周多也该腻了。况且这种“打蟑螂”、“斗虫子”本来就是垃圾游戏。
出于寻找新乐子的想法,今天提早下班的我在酒吧喝酒的时候没有赶走那个来搭讪的中年渣男。
伊萨拉·西托,年龄差不多是女主两倍,角色人设走的是爸爸款中年大叔型。
这货一上来就是严父看见叛逆女儿外出喝酒的样子对我一通教训,在我翻出了天大的白眼之后,又摆出一片好心不被理解而受伤的慈父模样。
自说自话的同时还不忘在话里明示暗示自己有一段伤他至深、至今仍难以忘怀的情感经历。
只要你随便问一句,这个隐忍多年不敢为外人道也的中年男就会像倒豆子一样向你倾诉。其实就是年轻时有一个貌美温柔贤惠老婆自己不懂好好珍惜,老婆病重而自己却还扑在事业上不曾关心过,直到老婆伤心欲绝地去世后,自己才幡然醒悟巴拉巴拉。
这都是快十年前的事情了,既然你打算重新做人怎么现在还在这条赌船上面?好好经营新家的话孩子都打酱油了吧。
想想游戏里的女主角听后还傻傻地同情说没事的,你都这么诚心悔改了,你妻子在天之灵一定会原谅你的叭叭。屁啦,你算个谁啊你怎么就有资格代人妻子原谅了呢。
这垃圾还说自己是看你“面善”、“相信你”才特别对你说的,之前从没有对人说过,希望自己能够帮忙保密云云。
口齿这么伶俐,这套模板我看你说过不下五十次。
好奇怪啊,明明在阿尔法休息时听梅絮絮叨叨说起自己的爸爸又不小心弄伤手指、袜子破洞了还不管,听辛普森重重复复说自己的女儿是多么可爱多么体贴的时候,一点都不觉得烦躁。
两人都没受过文书教育,言辞造句都很贫乏平淡,但是说出来的话却像下午的太阳一样让人觉得暖洋洋的,听多少遍都不会觉得腻,反而心里会有种温暖的宽容。后来因为担心san值回升太快脱离深渊视野,我还反过来削减休息时间。
这边的渣男还在假模假样地擦擦用酒水充作的眼泪,“你别怪我多嘴,我就是将你当作我女儿才这么说的。”
你游戏里也是这么说,然后你就摸上将你当做父亲依靠的女孩胸罩了呢。
真是够了,这个世界够脏的了,我干嘛还要想不开抓只蟑螂来细细观察研究玩法?
将旁边一口没喝过的酒从这货的头上淋下去,“大叔,你如果真有良心就放过你的妻子吧,被你这种人提及就是身在天堂都能恶心到想吐。”
从公开的大厅出来路过被高大植物包围着的半封闭卡座时听到了下面的对话:
“斯塔巴克少爷你肚子没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