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恒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这是自然,如父亲所说,她到底是我嫡母,天下无不是之父母,真要计较的话倒是儿子不孝了。”谢长青十分满意,对于要给谢恒名额这件事本来还有些不情愿,现在倒是觉得舒坦多了,又想着毕竟是自己的儿子,一个名额不算什么。“你有这个进取心是好,为父自然为你高兴。上次秋闱你兄长中了十三名,若不是因为会试的时候感染了风寒导致缺考,现在估计都跟为父同朝为官了。为父对你也没什么要求,能上榜最好,不行还可以等三年后,你还年轻,自己不要灰心。”这是还没考就笃定自己中不了了?谢长青对自己的长子倒是看重,即使当年缺考会试,言语间也满满都是期待,大概是想着等这次秋闱结束到来年春闱的时候谢斌定能考个好成绩。谢恒没说话,谢长青还没说完。“你五弟自己考中了秀才,成绩也十分出众,这次你们兄弟俩一起参加秋闱,当相互照应。你这一场就当是观摩,多跟你五弟取取经验。之后你若身子没有大碍,我便安排你去进学,下次秋闱一样能好好发挥。”谢恒自觉跟谢长青多说无益,反正在谢长青眼中他的长子和五子自然是方方面面都是最好的,自己就什么都不成,辩解也没什么意思,他又不是原主,不需要谢长青的肯定认同。不过跟谢长青说了要参加秋闱的事也算有诸多好处,好歹这事过了明路,他就能更加直白地去跟谢长青要些学习资料。在读书的事情上谢长青倒是不吝啬,谢斌和谢宏看的书文资料他也都会给谢恒弄一份过去,纸墨笔砚也都会给备好,不至于像之前似的用点笔墨还得谢恒拿钱差石竹出去买。原本谢长青倒是想安排谢恒直接去进学,但就一个月的时间,就算去进学作用也不大,而且整天在谢斌和谢宏眼皮子底下,谢恒也不好用自己的方法学习,他“摘重点”的行为在夫子眼中那就是投机取巧,是不可取、不踏实的行为,要是让谢长青知道了也得找自己麻烦,还不如就在自己小院中好好备考。几天后,寇越的帖子下到了谢家。谢长青不在家,大事小事就是谢老夫人和周氏操持。谢老夫人之前听谢恒提起过,这会也就不意外,还很高兴。之前她还想着什么时候寇家的帖子会过来,今日就到了。谢恒出去之前还去拜见了老夫人,装模作样地说:“今日正好是兄长和五弟休息,不用去书院,祖母觉得我是不是应该把兄长和五弟也叫上,让他们也认识认识寇二公子?”谢老夫人心中一动,觉得这样甚好,嫡长孙要是能跟寇家二公子交好那可比谢恒这个不受宠的庶子好,谢宏也是个会说话的,说不定也能得寇二公子青眼,家里的少爷都跟寇二公子交好自然是好事。然而很快,老夫人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太妥当。今次是人家寇二公子破罐子破摔谢恒那边出了门,直奔帖子上说的有家酒馆。那酒馆的名字就叫“有家酒馆”,倒也别致。不似一般的小酒馆,这“有家酒馆”地方其实还挺大,大堂十分宽敞,桌椅摆得较为稀疏,不像一些小酒馆,密密麻麻的桌椅几乎没有下脚的地儿,伙计能穿梭其中全靠身法灵活。角落里有人在吹拉弹唱,并不十分响亮,但这咿咿呀呀的小曲儿很适合做喝酒聊天的背景音,既有格调也不妨碍酒客们聊天。寇越是这里的常客,谢恒一进门报了寇越的名字,店伙计便十分热情地将谢恒往楼上引。包房门口挂着的牌子上书“云水阁”,配着行云流水的图案,颇显诗意。敲门进去,在场的除了寇越之外还有三个生面孔。寇越给谢恒介绍,“这就是我那帮等着我养老送终的哥们儿!”谢恒:……他算明白了,这些人估计就跟寇越一样,都是京中一些官员子弟家的公子,妥妥的二世祖。不过能和寇越玩到一块,是嫡子的可能性应该不大,就算有嫡子应该也有些特殊原因。果然,寇越一一介绍,还真如谢恒所想。左手边疏敷奏封驳之事,凡四方陈情建言,申诉冤滞,或告不法等事,于底簿内誊写告诉缘由。凡天下臣民实封入递,即于公厅启视,节写副本,然后奏闻。凡议大政、大狱及会推文武大臣,必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