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敏智淫邪一笑:“昭武将军和卫显扬都是真正的硬骨头,恐怕不成,不过那个三皇子说不定你使使手腕还是可以的。”舞草哼了一声,“不只是三皇子,还有大瑾太子!我生平最恨那种将女人视为玩物的男人,就像当初卖我的奴隶贩子,他白天打点好所有的女奴要卖个好价钱,晚上还要逐一侵犯折磨,根本不把女人当人,所以后来我就将他送到了专门爱玩男人的女乞丐堆里,让他也感受感受身体里每天被不同形状材质的东西侵入是个什么感觉!不过我现在也成了跟他一样的人,只是我玩儿的是男人。这种滋味确实很让人上瘾。”韦敏智轻咳一声,有点听不下去了,毕竟他也是个男人,听一个女人在他面前说这种话,就算是同一战线也多少觉得不舒服。“你也不要太大意,太子到底是一国储君,他今晚能被你勾引到,明日注意力就有可能放到别的有姿色的宫女身上,你还是要在他身上多花点心思,时不时地给他点甜头尝尝。”“放心吧,”舞草公主揶揄地看了一眼韦敏智,“勾引男人你还能有我在行,我知道该怎么做!”被小小调戏了一把的韦敏智脸色发黑,他这岁数都快可以当舞草的爹了,居然还被这么一个女人给调戏了!而且他对舞草的感官实在很差,最看不惯对方那变态的喜欢弄男人的嗜好,要不是现在王上还用得着舞草,韦敏智都想悄悄把舞草给解决了。韦敏智黑着脸离开舞草的营帐,同时舞草叫了两个男扮女装的男宠进去。虽然已经后半夜,可不弄一把她就睡不好。将特制的器物系在腰身上,奋力将两个男宠给弄得合不拢腿后,她才能睡个好觉。负责监视两人的雀鸟在看到两人都休息之后才去找夜鸦汇报,而谢恒那边一大清早醒来刚一睁开眼就看到夜鸦立在床头歪着脑袋看着它。他们就这样大眼瞪小眼看了一会,谢恒缓缓起身,说道:“你这样尽职尽责让我觉得不给你涨工资都是良心上过不去。”夜鸦嘎嘎两声——你知道就好。丢人现眼谢恒:“说吧,打探到什么了?”夜鸦把汇总后的消息告诉谢恒。两只雀鸟听得都不是很全面,有些时候说话声音太少,还有就是说话内容太多,有些记不住。谢恒有特别注意锻炼这些小动物们的记忆力,但有的见效不错,有的就差一点,这次带过来的两只雀鸟已经算是记忆力很好的了,还是他们谈话的内容太多。不过从零零散散的话语中,谢恒还是大致推断出了蛮国到底在打什么主意。也亏他们想得出来,要从宣阳和宣朝下手。也可见他们大瑾国这两位皇子的内斗有多厉害,就连他国都已经知道,甚至还想着利用两人内斗来加大大瑾国的内耗,偏偏这两人还都心动了!那蛮国的人看似好话说尽,实际上心里不知道怎么鄙夷两人,真是丢人现眼!谢恒让夜鸦嘱咐两只雀鸟继续盯着,他得去把这个消息告诉将军。宣景那边已经知道舞草公主和韦敏智深夜前往太子和三皇子的营帐,看到舞草衣衫不整的出来时,胡靖还以为舞草公主是去跟太子鬼混了,但这时间也未免太短了点,太子这么不行的吗?但很快胡靖又想起将军说的舞草公主是有那种特殊癖好的人,太子应该是正常的啊!总不会跟舞草公主做那种事吧?猜来猜去,胡靖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只是将自己看到的报告给将军。正巧今日没什么活动,所有人可自由狩猎。谢恒老早就去找了宣景,以至于后来阮时衡去找谢恒的时候都扑了个空。谢恒将自己得到的消息碎片告诉宣景,而不是直接说出自己的猜测,他不想让自己的想法干涉到将军。将军在这方面的经验到底比他丰富,说不定能看到自己看不到的一些情况,他贸然说出自己的想法只会对将军造成影响。最后宣景得出来的看法在大方向上跟谢恒一致,谢恒松口气,那就说明他的想法没有大的纰漏,这就好。宣景脸色沉重,眼中带着肃杀之意:“广陵关!他们竟然敢提广陵关!”哪怕这只是韦敏智用来降低三皇子戒心的借口,宣景也已经对韦敏智动了杀心!但年卫铭战死广陵关的消息传到北境,他看着卫显扬惊得直接从马上摔了下去!广陵关一战,卫铭牺牲,将士们也死伤无数,那是一场真正的“惨胜”!为了守住广陵关,南境军付出了太过沉重的代价!韦敏智以此为饵是可气,而宣阳居然还能面不改色地就此事与韦敏智说笑便是可恨!在宣阳眼中,广陵关是什么?那么多将士的牺牲是什么?他可以与有血海深仇的仇敌谈笑,甚至答应合作达成后将那染满了大瑾将士鲜血的广陵关拱手送人!有那么一刻宣景甚至想闯进宣阳的帐子中打断他的手脚,让他跪在广陵关门口忏悔自己的罪孽!咔嚓一声,宣景手中的茶杯被硬生生捏碎,碎片扎进手掌,鲜红的血顿时流出。谢恒一惊,赶紧掰开宣景的手小心翼翼地将碎瓷片挑拣出来。他知道宣景的帐子里有医药箱,便赶紧找出来替宣景处理伤口上药包扎。处理完伤口,谢恒瞧着宣景那依旧仿若凝成实质的杀气,心中十分担忧,双手捧着宣景受伤的手,轻声喊着:“将军……”宣景狠狠闭眼,深吸一口气,“我没事。”这都快气得冒烟儿了还没事呢?谢恒对着宣景受伤的掌心吹了两下,安抚道:“将军莫要生气,左右我们已经知道了敌人的打算,绝对不会让他们得逞!他们这个计划的最大漏洞就是太子和三皇子之间并不相互知晓,如果他们知道蛮国一边向他们各自表示交好,一边又跟另一方交往密切,两头支持,那就一定能反应过来蛮国在打什么主意。也就不会再甘心被利用。”跟这两人讲家国大义是讲不通的,只能从他们自身的利益下手。宣景:“但要他们主动发现恐怕会很困难,蛮国那边既然敢这么做,就一定会防止太子和三皇子之间相互通气,而且他们本来就是对头关系,即便有一方有所怀疑,也会考虑这是不是圈套,最严谨的办法就是让他们……”两人异口同声:“眼见为实。”宣景和谢恒对视一眼。谢恒见宣景的表情总算稍微放松下来了,心里也好过了些。谢恒:“韦敏智谨慎,我看还是得从舞草公主那里下手。为了吊住太子,舞草公主会时不时地给太子点甜头,要是这种时候被三皇子撞见了,那至少三皇子这边会开始怀疑蛮国的可信程度,运气好的话太子那边也会透过三皇子的反应有所察觉。”宣景点头:“是个好主意,得想想怎么运作才能不留痕迹。”两人讨论了一会,最后总算拿出来一个可行的章程。还得是舞草公主那特殊的爱好给了他们这个机会。中午。宣阳在自己帐子中用膳,吃完后叫人进来收拾,可喊第一声却没人应声,直到他喊第二声留在外头等候传唤的侍从才赶紧进来收拾。看着侍从匆匆进来,宣阳皱眉:“怎么回事?一个个都惫懒到这种程度,叫都叫不动你们了?”那侍从诚惶诚恐地跪在地上,吓得浑身颤抖也不敢辩解。宣阳没好气地看了一眼,问道:“刚刚在外面做什么才会听不到传唤?”主子问话,那侍从自然不敢不回答。“启禀殿下,奴才是听到……听到有人在议论舞草公主,一时好奇,就忍不住多听了一会。”宣阳哼笑一声,“他们讨论舞草公主什么能让你听得这样入神?”这侍从跟在他身边伺候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轻易当不会这般不着调,宣阳用着也习惯,不然也不会还给这侍从辩解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