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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1页）

&ldo;为了告诉他们自己，我们毫无价值。莫伊拉，他们之所以能这样对我们是因为他们认为我们什么也不是。如果我们至关重要，他们就会有负罪感。&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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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莱克赛曾答应凯茨，关于强奸案的材料会在五分钟内送到她桌上。事实上她连一张桌子都没有，这当然是件不起眼的琐事了。当她和莫伊拉回到会议室的时候，吉姆&iddot;格里夫斯冲她俩大喊道：&ldo;探长说你们或者在电脑室找个角落，要不然就借个小房间用两天。&rdo;

他们选择了电脑室。望着外边大家在紧张而忙碌地寻找阿沃卡多，凯茨知道虽然只有一窗之隔，但自己已经置身于外了，怅然之外却又有几分庆幸。她知道阿沃卡多肯定已经躲得远远的。让那些小伙子们跑断腿吧。她手头还有个强奸犯要去抓呢。

莫伊拉问：&ldo;要喝点什么吗？&rdo;凯茨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

那五份报告每份都不超过半英寸厚，估计没什么分量，只有其中一份被翻阅得边上都起了摺子，看起来有人认真读过。这份肯定会比较棘手。凯茨皱了皱眉头，着手研究起档案来。最薄的一份是关于第一起袭击的，受害的年轻人叫布朗。从报告的字里行间，凯茨看得出格里芬警官认为那个女孩要不是在捏造事实，就是别有隐情。邻居们也没看见什么。当六个月后，一位叫做艾琳&iddot;斯塔布斯的四十一岁的女士再次被袭击时，格里芬才又想起往日这份旧的档案来。这个旧的案子事实上已成为一桩死案，而且线索都断了。再次访问布朗时，她倒是提到了姐妹长跑团，不过也就仅此而已。她竭力地想忘记曾经发生过的一切。

南安普敦的那起袭击发生在同年九月。受害者是当地一所大学的历史老师。她独自住在一所僻静的房子里，不过报告上注明&ldo;已搬离&rdo;。案件最初的情形与里奇蒙那两起一致，但是这回在性侵犯的程度和做法上却严重得多。当时弗利特小姐处于半昏迷状态，看不到也听不见。不过第二次访问时，她补充说曾经闻到有什么东西烧着了。她没被烙上印记，这是她比其余受害者唯一少受的伤害。

莫伊拉从餐厅回来，拿出第二份档案也看起来。当凯茨转移到沃信的第一起案子时，莫伊拉拿起了第三份，随即发出一声轻轻的叹息，低声咒骂出来。

&ldo;喝你的茶，莫伊拉，&rdo;凯茨一脸严肃，&ldo;别让它干扰你。&rdo;

&ldo;不是案件本身，&rdo;莫伊拉说，&ldo;是这些档案，看起来没人关心这些妇女受到的折磨。&rdo;

&ldo;你不了解，莫伊拉。里奇门的第一起是桩死案，毫无线索，里奇门的第二起也好不到哪里去。我们只能尽力而为。我相信珍妮&iddot;格里芬也尽力了。但是你知道，案子太多，我们不可能面面俱到。&rdo;

&ldo;我只是希望……&rdo;

&ldo;我们也都这么想，莫伊拉。但是仅凭希望却不可能抓到那个恶棍，是吗？&rdo;

&ldo;是的。&rdo;

&ldo;努力工作就能做到。当然还得再凭借一点运气和科学仪器。&rdo;

&ldo;是的，头儿！&rdo;莫伊拉说。她挤出一丝微弱的笑容。&ldo;我只希望简&iddot;戴利能康复过来，她已经昏迷五天了。如果她是在卧室受到攻击的，那她有可能比其他人多看到或听到一些。什么味道？！&rdo;

&ldo;这茶？&rdo;凯茨问，莫伊拉点点头。&ldo;可真不怎么样。&rdo;

关于最后一起案子的材料很少。受害者是这五起中情况最糟的，现在仍昏迷不醒。饱受蹂躏后的简&iddot;戴利下颏和颧骨破裂、颅骨骨折，由于受到过度惊吓以致现在还神志不清。

凯茨感到厌恶，一股怒气油然而生。这岂止是强奸，简直是兽行。戴利的医生说现在只能期盼她能够安全度过危险期。凯茨确信如果不尽快抓住这个畜生，他下一步就该杀人了。让她感到厌恶和恐惧的是她们对于真实情况一无所知，几乎不知道该去问谁或是从何处着手调查。她所能做的只有从头开始，希望先前漏掉了什么。她转向莫伊拉。她知道现在必须得找出点头绪来。

&ldo;莫伊拉，和珍妮&iddot;格里芬联系一下，看看我们今天上午能不能去一趟。&rdo;

&ldo;今天上午？&rdo;

&ldo;或者再早一点。叫上杰基。在能和戴利交谈之前，我们在这儿干不了什么。&rdo;

格里芬正在里奇蒙公园执勤。莫伊拉通过电话找不着她，接电话的是一个督察，她将电话递给了凯茨。

&ldo;是谁？&rdo;电话里传来冷冰冰的北方口音。

&ldo;长官，我是布赖顿区约翰大街的弗拉德。&rdo;

&ldo;哦，我已经告诉你了，姑娘，格里芬出去了，没法和她联系。&rdo;

&ldo;长官，我有急事找她。&rdo;

&ldo;每件都是急事。&rdo;

&ldo;真的是急事，非同小可，长官。我们手头上有个系列强奸案，而且涉及凶杀。&rdo;

&ldo;我已经说过了，格里芬不在。&rdo;

&ldo;她什么时候能回来？&rdo;

&ldo;值完班。&rdo;

&ldo;谢谢您，长官。您真是帮了大忙了。&rdo;她想装作笑一笑，但一挂上电话，就冲着话筒挤出一个词‐‐&ldo;混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