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笙也察觉到这点,干巴巴地骂他,“流氓。”陈砚泽从上而下地睨了她一眼,眼神勾人,“流氓你不也收了?”眼见这人说不出?什?么好话,虞笙也就不再理他。从饭店出?来之后?,夏梦意?要去购物,刚好谢怀是那?个?刷卡的工具人,四?人兵分两?路在饭店门口分开了。而陈砚泽则是驱车径直到达工体那?边,牵着虞笙进了酒吧,一路畅通无?阻地走?进之前那?个?包厢。包厢里本?来玩得气氛很好,声色犬马的场合少不了男男女女,各种大尺度的玩法都有,但陈砚泽进去了之后?,包厢里的众人好像傻了一样?。不是因为看到陈砚泽才呆愣住,而是看到陈砚泽牵着的那?女孩之后?才傻了。这种场子大家都穿得很骚包,再不济也是很悬浮夸张,猛地出?现一个?纯到极致的女孩,还是很扎眼的。而且最重要的是这女孩是陈砚泽带来的,平常可没见过他带女孩来这个?场子。邢军眯眼瞧清楚那?女孩的脸,站起身?笑?着走?到两?人面前,“哟,陈大少今天舍得带人妹妹出?来见大伙儿了?”陈砚泽给了他一个?眼神,似乎是在警告他不要吓到她。邢军秒懂,自顾自地给虞笙打招呼,“嗨,还记得我不,我是那?天陈砚泽带你去吃拉面的那?家面馆的老板。”虞笙对着他轻轻点头,声音软糯,“记得,你好,我叫虞笙。”邢军看到女孩这幅样?子,忍不住看了陈砚泽这人渣一眼,那?目光好像在说:“真行,也不知道人家虞笙看上你这人渣那?点了。”陈砚泽对他的注视没有作出?回应,带着虞笙找了个?空地坐下。他也没把虞笙放在这儿不管,让邢军点了个?饮料,就陪着虞笙坐着。虞笙能感觉到包厢的氛围有些别扭,她贴近陈砚泽耳边,轻声开口:“我在这儿的话是不是大家玩不开啊?”陈砚泽看了她一眼,安抚道:“没有的事儿,想多了。”虞笙啊了声,刚要开口说什?么,就听到陈砚泽吊儿郎当地说:“这么不给我面子?你们该怎么玩怎么玩儿。”汪庭一进包厢就是这幅不尴不尬的场景,他顺手摁灭了墙上的灯,包厢内的光线顿时暗了下来。他还不忘把音乐开到最大,重金属的声音格外炸耳,也瞬间冲掉了那?些尴尬的因子。要不说这人是酒吧老板,知道怎么运营酒吧呢。汪庭轻车熟路地落座在陈砚泽身?边,拔高音量和两?人讲话,“我说陈大少,带女朋友来能不能提前透露一声,我好准备准备啊。”陈砚泽嗤笑?,“老子带女朋友过来,你准备个?屁。”汪庭受不了他这骚样?儿了,认输道:“成,我不准备。”和陈砚泽打完招呼,便把目光转到虞笙那?边,笑?着说:“妹妹还记得我吗?”虞笙看过去,借着昏暗的灯光费劲地看,但她实在是想不起来了,没开口说自己不记得,但面上的表情也说明了一切。汪庭故作一脸受伤的表情,“不是吧,这都忘了?”虞笙腼腆地笑?了笑?,“我有些脸盲,不好意?思。”陈砚泽在一旁搅浑水,也不帮忙,“我姑娘只?认得我这张帅脸,像你这种普通人长相还真入不了她的脸。”36虞笙掐了他一下,面上保持镇定?,“不是的,我很少见过你,所以不记得也正常吧。”汪庭比两人都大三岁,自然没有在这种事情上多停留,他看了眼时间,“我去外面了,陈大少,收收你那一脸春样儿。出息。”陈砚泽嗤笑,回怼:“等你找到女朋友了再给老子扯那?些。”汪庭切了声,走出包厢。包厢内光线昏暗,虞笙和陈砚泽移坐到?沙发角落,前方音响里的音乐声极大,钻进虞笙耳朵里。那?首歌是个英文歌,她以前没听过,也很少听这个风格的歌曲,但现在感觉还挺好听的。陈砚泽注意到?她的表情,挑眉问:“喜欢这首歌?”虞笙收回视线,在他的注视下轻轻点头,“还可以。”陈砚泽笑了下,“想不想听现场版?”“啊?”虞笙没听懂他的意思,还以为?歌手最?近来中国开演唱会了。只见陈砚泽凑近她,大掌扣在她脑后,喉咙发出一道闷闷的笑,“宝宝,你怎么这么可爱啊。”两人的脸离得很近,热气萦绕在周围,还好这里灯光不明?朗,所以照不到?虞笙脸颊的绯红。她用气音开口,“你闭嘴。”陈砚泽知道这姑娘是害羞了,点到?为?止,凑到?她耳边同样用气音开口,“你男朋友给你唱。”撂下这话,还未等虞笙反应过来,陈砚泽扣紧她的后脑,在她唇上轻轻啄了几下,贴着她黏黏糊糊地说:“等着,听你男人给你唱。”两秒后,前面角落忽然亮了,照出一方小天地。虞笙这才注意到?角落的墙上挂着几个电吉他,陈砚泽就这样在虞笙的注视下,弯身捞起其中一把,随意调了下音。调音的时候,刚好对准了话筒,惹出了几道炸耳的声响。紧接着,包厢里有人注意到?陈砚泽站到?台子上,笑着起哄:“泽哥这是要?秀一个吗?”“当然,他今天带女朋友来了,自然得在女朋友面前秀一把啊。”“骚死了,服了。”“不服不行啊。”陈砚泽坐在升降椅上,一条长腿自然垂放在地,另一条腿踩在横杠上,整个人恣意得很,肆意洒脱,一个人摆出了一整个乐队的气焰。他拽了下落地话筒,把它随意扯到?自己面前,笑着呼了一声,目光穿透一切准确无?误地落在他姑娘身上。虞笙眨眨眼,脸红心跳,觉得自己脸上的温度估计要?赶上太上老君炼丹炉那?灼热的火风了。她抿抿唇,盯着台上那?个人。那?个耀眼的人。直到?这一刻,虞笙才意识到?,陈砚泽就是那?种客观的帅,就是那?种无?论你喜不喜欢他这种类型的男生,也必须得承认他就是帅。帅炸天了。陈砚泽对着门?口那?边的人说,“劳驾,把刚刚那?歌再点一遍。”门?口的人瞬间明?了,一脸暧昧地看他,“哟,你这是借着歌发春还是表白啊。”刚刚那?歌的歌词挺耐人寻味的。陈砚泽对他的话没做出回应,等前奏开始,便拨弄着手中的电吉他,和伴奏对上了。电吉他的响声配着音响,竟别有一番滋味。“iwannabeyoursveiwannabeyourasteriwannaakeyourheartbeatrunlikerollerasters”“我想做你的奴隶,也想做你的主人,我想令你怦然心动,乘过山车似的忐忑。”陈砚泽也顺着唱了出来,眼神毫不避讳地盯着虞笙,死死地抓住她。那?目光有些凶,给了虞笙一种能把自己剥光了的错觉。她心跳如擂鼓声般震耳欲聋,但都被接下来的歌词挡了回去。“iwannabeagoodboy我想做个好男孩iwannabeagangster也想做个恶棍caeyouuldbethebeauty既然你美得脱俗andiuldbetheonster那?我就做个怪物。”起哄声更大了,周围的笑声不断,隐隐有压过陈砚泽歌声的架势。虞笙越往下听,脸越红。“iwannabeyoursextoy我想做你的情趣玩具iwannabeyourteacher想做你的“启蒙教师”iwannabeyoursner我想做你的罪孽iwannabeapreacher也想做一位牧师。”……一曲结束,陈砚泽利落地把那?把电吉他放回原位,对着话筒淡淡地说了句:“够了啊,我姑娘脸皮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