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吸、呼呼吸、呼呼吸……相泽梓闭着眼睛调整呼吸,再次睁开时,她就不再是过去的那个相泽梓了!“来!”伏黑甚尔说:“喂,你眼睛都红了啊。”相泽梓没理,“二条要不要?快点。”输牌的人没有理智。伏黑甚尔:……就这种程度,竟然连眼睛都输红了,和我比起来果然还是太嫩了,没有经过社会的毒打。“我不要。”他说。相泽梓拧着眉头,指尖划过十四张牌,犹豫打哪张牌。是单吊,还是干脆打掉,等下次听更多的牌?“想好了没?别浪费时间,快给我和吧。”伏黑甚尔催促道。相泽梓烦躁,“等等。”她捏起八筒,管它是不是单吊,先听牌再说。伏黑甚尔余光一瞥,两只手都已经一左一右放在麻将上,准备倒了。此时,一只手阻挡住了他的视线,相泽梓的八筒被摁了回去。然后八条出现在牌桌上。相泽梓一脸懵逼,是谁封印了她的八筒?!她回头一看,是那位在食堂给她肉干吃的退休老教师。老教师一脸惨不忍睹,身边还有几个老爷子,他们的面部表情虽然还是有些僵硬,但要比最开始生动许多。明显是被相泽梓鬼一样的牌技惊到了。他们几个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站在这里的,如果不是老教师突然发声,他们可能就像背后灵一样难以让人发现。“你为什么要打这个?”老教师有点忍不住想打开她的天灵盖,看看里面装的到底是些什么玩意儿。相泽梓理所当然道:“打完这个我就听牌了。”退休老教师:“那这局也差不多就结束了。”伏黑甚尔把蠢蠢欲动的两只手收回来,不满,“观棋不语,麻将也是一样的,老先生。”看着相泽梓在输的道路上一往无前,园田茂看的还是挺开心的,快乐突然被打断园田茂还是有点遗憾。“不好意思。”老教师说,“老毛病犯了。”看见小孩出错就忍不住想伸手比划一下。园田茂摸打,“八筒。”崇造正要摸牌,相泽梓嘴角下沉,一脸肃然,“等一下。”园田茂毫不在意,“哦,是要碰吗?”相泽梓摇摇头,郑重地将牌一张张翻倒,“和。”其余三个人忍不住把上半身探过来,一张牌、一张牌地看过去,生怕相泽梓诈和。最后他们像是天塌了一样难以置信,这个相泽梓、她竟然和牌了。伏黑甚尔:夜的青春……结束了。相泽梓的和牌,一时之间,让身后的几个老爷子终于喜笑颜开,一副孙女终于懂事了的样子。相泽梓黑线,太夸张了吧,明明你们几个之前还是柴米油盐不进的面瘫。另一边她把从园田茂那里拿来的筹码如珍似宝地放进盒子里。一局结束,相泽梓站起来。伏黑甚尔问:“不玩了吗?”他的声音听着有些遗憾。这是他踏上赌场以来,赢得最尽兴的一次了。赢了一把,相泽梓上头的感觉也消失了,“不玩了,算钱吧。”算钱?伏黑甚尔还以为老板只是来了兴致玩玩而已,没想到还有这种好事。天降横财,等下班了去马场溜达溜达吧。算完钱,相泽梓无疑是最大的的输家,她起身后,老教师顺势坐下,重启牌局。三人面面相觑,老教师喊道:“看什么,摸牌啊。”哗啦哗啦,牌局又开始了。至于结果如何,反正伏黑甚尔那天下班之后早早就回家了。【??作者有话说】麻将会让人上头,不知道大家有没有玩过哔站的雀姬。有一次:◎保持墙面洁净,人神有责◎那天打开了棋牌室门的同时,老人们似乎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不知道他们暗地里是不是做了什么默契的约定,每天早上先来看看自己的宝贝花种,再是饭后看一次,傍晚离开之前看一次,准时准点。期间是成群去自由活动的时间。门球场、麻将室等地终于支棱起来了。老太太们面无表情,手脚动作却都利索无比,时不时提着木槌对球猛地一击,队友之间没有交流却默契十足。至于棋牌室,那就是另一种意义上的热闹了。八间麻将室已经被占满,自动麻将机的桌肚里,麻将与麻将相互碰撞产生的声音连绵不绝。打麻将的人没有多余的互动,仿佛是个无情的“碰、吃、杠”机器,偶尔掺杂着“和”。相泽梓在活动中心里溜了一圈,心下感到十分欣慰,好歹是开张了。她刚要出门,正巧看见在棋牌室门口伸头探脑的伏黑甚尔。相泽梓问:“怎么了?”伏黑甚尔食指和拇指微不可察地摩挲了一下,脸上却面不改色,“不是,按时巡逻是我的职责所在。”相泽梓点点头,失足青年还是有救的,“里面很安全,去别的地方看看吧。”伏黑甚尔脚下沾了胶水似的,动也不动,最后还是在相泽梓狐疑的眼神中一步拖着一步,恋恋不舍地离开了。相泽梓走出活动中心大门,听见有人叫她。“相泽小姐,快来快来~我们抓到一个很可疑的人哦。”她转过头去看,五条悟戴着小圆墨镜,一手做喇叭状放在嘴边,另一只手高举着挥舞,俨然是一个热心市民的模样。“唉不是,你们误会了。”穿运动服的男人被围困在墙角,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解释。夏油杰晃了一下手里的喷漆,“人赃俱获,证据确凿,运动衫先生。”“什么可疑的人、什么运动衫先生,我是神!”他骄傲地挺起胸膛,伸手指指墙上已经喷好的“送货上门神夜斗”七个字。夜斗就差把“神”这个字写在自己的额头了。这熟悉字迹、醒目的大红……夜斗错愕地看着金发少女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怎,怎么了?”相泽梓把水桶抹布塞进夜斗的怀里,“清理干净再走。”夜斗不解,“我好不容易才写好的,我不要。”“我上次也在这附近打了广告,今天过来看看才发现不知道被谁洗掉了,真是过分,害我这个月的业绩少了好多。”他正想继续抱怨现在的生意多有不好做,头上就传来一股大力。夜斗的脸被迫贴在红色的喷漆上,嘴巴被挤成了一个奇怪的形状。他含糊道:“你在干什么?”“擦干净,懂?”少女的语气极温柔。迟钝的卡米萨玛警觉,“明白!”相泽梓松开手,“真是讨厌,不知道在哪里沾的线头。”她轻轻一吹,深紫色的发丝轻飘飘地落地。五条悟和夏油杰默契地同时后退。女人,真可怕。夜斗揉揉自己的头发,小声抱怨自己差点就要变成秃头神了。“反正都要处理,能不能让我喷完之后一起处理?如果能让我展示一个月再清理掉就更好了。”五条悟压低声音对夏油杰说,“杰,你以后千万不要变成这样讨价还价、还对客户黏黏糊糊死缠烂打的废物大人哦。”夏油杰黑线,前置定语太长了。“你看啊,这边都是一些上了年纪的老爷爷老奶奶,万一出了什么事,我可以及时送他们去就医哦,就那么咻的一下,马上就到医院了。”“平时钱包不见了,小狗遛丢了,猫咪离家出走,我都可以胜任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