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浩:“没带出来。”
池琅不信,低头在他的口袋里一通扒拉,翻出来一包烟,微微睁大眼,“哟,什么时候学会的抽烟?”
郑浩每次被父亲催到心烦时都会抽两根,飞速从他手里抽出烟,“没抽,别人给的。”
池琅:“瞎扯,不想要丢了就是,还藏这么严实……必然心里有鬼!”
说话间,他已经嘻嘻哈哈地拽出一根看,“是不是包装上藏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结果拧着转了一圈,都把烟丝拧出来了,也没看到好玩的。
他们这些富家公子会玩的,都爱在烟盒里藏点东西。要么藏了脸红耳热的裸女图,要么在烟身上搞些花里胡哨的定制设计,抽的不是烟,而是别人惊叹的目光。
池琅“啧”了一声,“什么都没有,不符合你花里胡哨的性格啊。”
什么性格,不过是为了迎合你装出来的。郑浩心想。
谈话间,两个人倚在墙根坐下,郑浩心里因为父亲的训斥而烦着,索性当着他的面抽了起来。池琅还没学会抽烟,每次闻着味儿都觉得难受,现在最熟悉的发小都在抽,便好奇地看了看手里的烟。
打火机被他抽了去。郑浩的懒得理他,闷头想事情。
“咳!”身侧的人第一次抽烟,极为莽撞。
“咳咳咳!”
吵死了。
郑浩本就烦躁,听了半天,忍不住转过视线,“不会抽就”
“呼……”少年雪白细长的指头夹着一根烟,光点一亮一灭,他仰着脸靠住墙面,偏棕的眸子涣散着,朦朦的好像沉醉在尼古丁的麻痹中,张合的红唇微微湿润。疯狂的咳嗽之后得了趣,那双漂亮的眼睛湿漉漉的,好似噙着一汪水,眉心慵懒地舒展开。
灰白的烟气从口中和鼻息间中浅浅漏出,池琅感受到了舒爽,低吟一声,几乎是难以自持地凑近嘴边又抽了起来。细白的颈子拉出漂亮的曲线,没系好扣子的衣服下面漏出锁骨,圆润的喉结像小巧精致的核桃,在玉一般的脖子上下起伏。
察觉到这边的目光,池少爷转过脸,素来雪白的面颊泛着点潮红。
“咚!”
郑浩猝然起身,受惊地落荒而逃。
当晚,郑浩做了场春梦,梦里的人眼角眉梢都漫着媚意,漂亮得雌雄莫辨,雪白的肢体扭得像蛇,勾得他呼吸停滞。
醒来时,他通过急促呼吸压惊,裤裆湿了一大块,难以面对自己竟然意淫了池琅这件事。
郑浩崩溃地揉着脸,心里不断劝自己:假的假的,都是假的,他妈的都是假的,谁让那人长着一张女人脸!长得漂亮抽个烟都他妈那么……脏。
脏死了,同性恋一样的,妈的!脏死了!!!!!!
不知是在骗谁,但起码可以用这个借口面对“最好的兄弟”。
那一年,是懵懂的十五岁。
“观察了这么久,老三早就失势了。烂泥扶不上墙,别在他身上浪费时间。”
……
“哟,你不是天天跟在我三弟后面转吗,突然找我做什么?”
“当真我的话你都听?”
“我爸快把他安排出国了,现在成天在我眼前晃让人烦,你看着给个教训就行,别闹出太大的动静,我可不负责给你扫尾。”
催情药的量很少,郑浩没想真拿他怎么样,伴随着池鎏朝的安排,他脑子里某片很小的角落冒出微妙而突兀的想法:如果池琅名声真的臭了,池家把他扫地出门,自己也并非不能……顺手接济一下。
[失势的,本就不被重视的三少爷,形同废人。]
这种想法不知从何时冒了出来的,在电光火石间擦着了他的心脏,一瞬间连带着肾上腺素飙升,胸腔里像埋着一团火,越烧越旺。哪怕后来闹出了贩毒的事,他看了眼卫生间紧闭的门扉,阴差阳错地没有选择叫池琅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