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稀间,他记忆里是有人把一个箱子推过来,里面全是红色票子,被自己抽走了几沓。池琅越想心越凉,看来这钱他若不抽走,估计也被拿去搞毒品交易了。误打误撞的,这钱到了简峋的手里,补上了简书杉的医药费。
一边是地狱里的贩毒,一边是人间里的救治。金钱真是世界上最万能也最恐怖的存在,不怪人都把钱当命一样看。
所谓视财如命。
心思回转间,池琅抬起拳头,直冲他面门,“我信你大爷!现在联系不上超子,就是死无对证,话全让你说了,谁知道你有没有参与其中!”
郑浩急了:“我俩认识那么久,你还不清楚我是什么人吗?我不可能想把你往死里弄的!”
池琅勃然大怒,“呸”了一声,“我看你是小脑发达得把大脑地盘都占了,一天天的不说人话!脸皮是焊了三层铁皮还是怎么的,还有脸说???”
池琅:“谁给老子下的催情药,谁又要给老子拍丑闻照?你以为不贩毒就能免死罪是吧!”
郑浩对这两点无从反驳,脸色青白地和他对峙,腮帮子随着咬牙的动作鼓起,似乎准备硬接这一拳。
池琅本身怒气高涨到了极致,郑浩脑袋又挨着粗糙尖锐的墙角,池琅一拳下去可能会把人揍得头破血流进医院。可此时他根本刹不住,一拳狠揍下去。
“啪。”拳风猝然被麦色的手掌兜住,池琅整个人被从纠缠中撕出来,拽进了怀里,听到了沉稳却压抑的心跳。
简峋神色极为沉凝,从刚才开始就没有拦着他发泄,可池琅这一拳下去估计要闹出人命来了,只得出手。
池琅气得浑身都在发抖,简峋抱着他的腰,能听到他大口的喘息,“简哥,简哥……你松开。”
“他会死的。”简峋贴着他耳朵道:“池琅,清醒。”
发泄是一个方式,但发泄过头可能会变成案件,引发无法挽回的后果。池琅还年轻,简峋不能允许他变成过失杀人犯。
“……”这声音如同醒神良药,池琅瞬间清醒过来,后怕得一脑门汗。
三人动静闹得太大,原本空无一人的路段渐渐引起骚动,有人闻声看过来,却不敢靠近。
同样反应过来的郑浩软得支不住,从墙面滑下去,大口地喘着气。待他抬眼时,两个人贴在一起,看起来亲昵得过分。
从后怕到怒火沸腾只需一瞬,郑浩视线在他俩间来回动了动,思及刚才撞见的那个吻,神色异常铁青:“搞了半天找不到你人……你在搞同性恋!”
池琅拳头瞬间硬了。
郑浩骂骂咧咧:“离家出走没地方去怎么不去我这里,你看看你现在穿的是什么垃圾?堂堂的池家三少爷,以前多风光,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现在丢人现眼的模样,还在别人面前像耍猴一样地搞直播?”
池琅深吸一口气,声音哑哑的,“……简哥,你先松开我。”
简峋没说话。
郑浩一抬下巴,怒极反笑,“搞同性恋就算了,还他妈的跟这个男鸭子厮混,脏不脏啊。”
“草!”池琅眼底被激起了血丝,抬起脚试图狠踹上他肚子,“放你妈的屁!老子踹死你这狗日的!”
他现在最无法容忍的事情就是“简峋被辱骂”,气得怒火上头,恨不得扑上去弄死他丫的。
“简哥清清白白的,你再造谣半句,老子把你弄死!”
“草……简哥,松开!”
“松开啊啊啊啊啊!我要弄死他!!!”
简峋力道箍得更紧,把乱踢乱踹的少爷勒住,不让他扑上去冲动肇事。眼见着视线越来越多,简峋把池琅里面的卫衣帽子掀起来挡住他的脑袋,然后把他的脸护在怀里,一言不发地往外带。
“简哥!!!!!!!!!!”
“妈的!让我弄死他,嘴巴不干净,成天放屁!”
见简峋未反驳,反而怕事一样往外带,郑浩爬起身,擦了擦嘴角的血,嗤笑道:“能看上那鸭子,我看你也是越活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