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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自保，也可以保护别人。

方亚男把长发拨到耳后，腼腆地道：“李律师那样的……就很帅，我以后想做像他一样的人。”

池琅恍然。看来李律师陪他和方父方母去签妇联盖章签协议时，可能发生了一些事，亦或是方亚男主动在李律师身上寻找到了未来的方向。

不过总的来说是件好事，若让池琅想自己以后要做什么，他除了jcl，一时半会还真想不起来。

毕竟家里不要自己，身上没资本，如果想白手起家，很多事情都需要重新规划，肯定比从池家起步要艰难太多。可池琅就是哽着一口气，死活不想暴露出自己在哪里，想着功成名就以后再让他家老头知道自己有多牛逼，然后把池宗源的轮椅气塞子拔了，省得他成天逼逼赖赖自己不争气能把人气中风。

“对了，还有这种材料。”方亚男指着纸上的一块皮革，“老板说没货了，过几天再来问。”

池琅：“这哪行，这材料是必须的啊！”

方亚男左右看了看，为难地道：“这种单价高进货量小，我去他们仓库看了眼还有货的，但感觉老板不太想卖我们……”

她不往下说池琅都懂了，无非就是看他们年纪小，好欺负，想把好货都卖给大厂。

池琅：“其他家有吗？”

方亚男摇摇头，“其他店不进这种货。”

池琅抬眼，和她看着老板与大厂的进货员相谈甚欢，于是思忖了一会儿，“等我一下，我去买个东西。”

回来时，他口袋揣得鼓起，笑嘻嘻地凑到老板旁边，嘀咕了几句。

老板先是微愣，然后似笑非笑地看他往自己口袋里塞了包玉溪烟，拿出来看了两眼，便拆包示意一起抽。池琅一副老烟枪的模样，从口袋里掏出只打火机，一上了。

方亚男远远地看着他俩烟雾缭绕，嘴唇动了动，诧异地感知到池琅身上某些陌生姿态。他以前也被郑浩那帮狐朋狗友带着抽烟，拿着烟的动作非常熟稔，平添了几分超越年龄的成熟，让人极为不习惯。

过了一会儿，池琅走过来，比了个ok的动作，“搞定。”

方亚男没说刚才的事，默默地递瓶水给他，怕他抽渴了。

很多事情通融一下都能解决，如果没有关系那就是靠人情，池琅在那种酒肉场所待得太多，之前都是被人递烟的，现在猛然换成了递烟的放，自己也有点不适应。

可不放低姿态，事情就做不成可比起缺原料完不成订单，抽根烟点个火算什么。池琅想了想，心里也没什么不舒服了，就当正常工作流程，但一路上特意坐得离方亚男远了点，怕身上的味道沾着她。

这批进货的原料太多了，厂家直接同城物流运输，免得他们亲自扛回去，池琅乐得空手而归，烟瘾被勾起来，一路上便无意识地摩挲着怕不够的第二包烟，总想找机会抽。

六点多到地方，方亚男回家吃饭去了，吉民新村各个都开着灶台，池琅闻着香味，再也憋不住烟瘾，挑了个墙角蹲着，掏出了口袋里的烟。

或许因为他今天情绪急得很，事情多得做不完，加上被简峋的铁人状态刺激得想飞速成长，连这支烟都成了缓解心烦意乱的良药，抽一口，烟雾弥漫着胸肺，吐出来有股飘飘然的放松感。

这就是尼古丁带来的麻痹性快乐，池琅知道，但他没忍住正如同他被郑浩第一次带着抽烟时，自制力极差。

他本身想尽快抽完就回去，谁想一抬头，吹了简峋一脸的烟。

“……”

池琅一哆嗦。

简峋居高临下，视线随之落到他的烟上，眉头皱起。

你哥喊你回家吃饭

池琅自认现在抽烟次数已经算极少，偏偏两回偷摸着抽烟都被简峋撞个正着。

刚起身的动作僵住，池琅脖子拧过去，身体还没拧过去，整个人像上了发条的俄罗斯方块，怎么都正不对劲，甚至能听到骨头咔擦咔擦的声音。

“简简简……”池琅结巴道：“简哥！”

裹着燃烧的尼古丁气味的烟逐渐散去，这块墙角小地方本身烟雾缭绕，让人如临仙境，宾至如归，只可惜是一只土狐狸造成的。

看到简峋明显的神色变化，池琅心一凉，急道：“我，我刚抽！”

忽然反应过来不对，怎么每回刚抽就被人撞见，“刚抽”的也太巧了。池琅马上道：“不是，也不是刚抽，我日子过得烦的时候就会”

这话说的，像他和简峋待在一起很烦似的。池琅心率加快，又改口道：“不是，不是烦你！我不是说烦你！……我烦我自己！”

简峋定定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