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唇厮磨得如同交颈的天鹅,身下却无比粗暴,经历着这么完全支配的性爱,池琅这次意识到简峋第一次对自己有多温柔。
温柔到……自己差点以为这个人何时都很好说话了。
简峋可是被惊醒时,第一反应压制对面的人。
池琅眼神涣散地躺在床上,手软得一根指头都抬不起。被窝轻微起伏,简峋垂着眼,用热毛巾给他清理身体,一言不发。
半晌,池琅终于“咳”地喘上口气,简峋指骨一僵,面色划过很浅的异样,随之放轻了力道,给狐狸顺毛。然而他此刻顺毛和以往不一样,手只隔着一部分高度来回抚摸,完全没摸到狐狸最挨人的皮肉。
再抬眼时,池琅幽幽地看着他。
简峋:“……”
池琅张了张唇,不舒服地扭了下腰,一股射进深处的浊液流了出来,失禁的感觉刺激得他一哆嗦,没出息地软着腰喘了两下,“咳……哥,流……又流出来了。”
简峋:“……”
简峋被窝里的手拨开他的腿,安抚地摸了少爷条件反射绷紧的大腿根,用干净的指骨撑开穴口,让刚才没流干净的浊液继续弄脏毛巾。池琅被他撑着穴口弄,其实有点不适应,奈何简峋神情太过正直,池琅的心思偏到了别处,第一反应“我草这副淡定的表情难道刚才我是在跟鬼做爱吗?”
这么想着,他脚丫子艰难地蹭了下简峋的大腿,“简……”
“对不起。”简峋忽然道。
池琅:“……”
简峋:“刚才……”
池琅:“哦哦哦哦!”
简峋:“……?”
池琅:“……”
简峋:“……”
两人节奏没对上,仿佛表演了一场我插你话、你断我开头的纠纷,同时陷入沉默,谁都没再说话。
许久,简峋轻声道:“你先说。”
池琅眼睛眨巴了半天。
然后他哑着嗓子,绵绵地感叹道:“简哥……你好厉害。”
简峋:“……”
本以为等来的是哀怨的眼神和怕痛的埋怨,谁料池琅面色疲惫不堪,气息却像只吸足了阳气的小狐狸精,脚掌软软地踩过男人的大腿,渐渐隔着布料落到了不可描述的位置。
池琅脚掌如同踩奶一样,轻轻慢慢地踩着他的裆部一大包,被子从肩膀滑下来,露出斑驳的齿痕和吻痕。他像只小媚狐狸,俊俏的脸蛋尽显春情,启唇吃吃地笑道:“你这里真的……好男人哦。”
简峋沉默了,但手掌及时抓住了他的脚踝,把少爷尊贵的蹄子放到床上。
池琅不乐意了,哎哟喂直叫唤,“疼!我……我扭着腚了!”
本来起身换毛巾的简峋又默默地回来,帮此刻占据道德上风少爷揉腰。池琅心情极好地窝在他怀里,被人从头顺毛到脚,抓着他的手把玩,“下次不可以背着我偷偷做事了啊。”
简峋:“什么?”
“就是出去地推啊。”池琅龇牙咧嘴,“害得我还以为半年前跟我老头去上的香有用了,险些计划在家里摆个上香的野台,多送那什么狗屁神佛三四个响头。”
简峋摸了摸他歪过来的脑袋,“没什么。”
“不,你觉得没什么,我觉得有什么。”池琅梗着脖子道:“我都心疼死了!”
简峋眸光轻动。
池琅说这种情话毫不迟滞,拍了拍男人的手背,想想又示意他抬手往自己尊贵的嘴上贴,不用自己挪脑袋,“给我亲一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