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照着楚玉这般人品外貌.经常会花痴一把的她是不该抵触的,两人相处起来似乎也十分轻松愉快,换作前世,说不定还要发奋努力去狂追了......可是,这里跟前世不同,自己一来他就有了十二房小、
妾,虽说小妾不是正妻,可在这个社会也就是他的老婆了,自己如果跟他发展,那可不是小三那么简单,可成了不折不扣的小十三!
不成不成,怎么也过不了自己这一关!
泠然再次狠下决心,一定要与他保持距离,千万不能发展能如此虐心的恋爱!
她一路胡思乱想,随着楚玉走进忠国公府,感觉与相府王府又大为不同。
因为是随着楚玉来的,忠国公定远侯两家除了女眷之外全部迎到了大门外,石亨和石彪站着行礼,其余人黑压压跪满了半条街,石家真是人丁兴旺啊!
这时门前确也是车水马龙,夹部分官员好像都是坐轿子来的.楚玉、
不坐他的王轿,都是使用马车,是因为自己还是图马车宽大舒适?不得而知。
随行仪仗太监忙将黄伞盖举到了王爷的头顶,对跪了一地的人说了一声平身。
石亨、石彪走上前来,石亨道:“集王爷光临,微臣幸甚,快请快请!”。
冷然乐得落在后面,却看见迎上来的人当中一个珠翠满头的壮妇,正是据说那天观刑受惊,后来回了娘家的石玉凤。
“来来来,凤儿,你身为王府的大奶奶”王爷来了怎么也不上来?”石彪大约是想表示他好歹是襄王的“老丈人”,楚玉却突然脸色间沉,看也不看石玉凤一眼,快步迈进了石家大院。
石彪微微一滞”赶紧拉了石玉凤跟了上去。
国公府雕粱画栋,建筑却是明朝公侯府邸的式样,虽然可能楼起得高了点,有什友规格也僭越了点,不过泠然对建筑没什么研究,倒也看不出什么花样,只觉得四平八稳的,与相府王府的建筑不能同日而语。
府内今日到处披红挂彩,树上扎满了各色绸子做的花朵,花团锦簇的”好像处处在彰显着主人的扶摇直上,官运亨通。
他们走在前面,府内外不少着便装的官员迎上来问安,又随行于在后面,浩浩荡荡好不热闹。
过了垂花门,又进两所大院,才见到一个好大的空旷园子,露天的地方大概置放了不下上百桌酒席,两端一端是戏台,另一端是一个建成画舫一般的观戏楼,上头设了一长列席位”中间一张椅子上铺垫了明黄色的坐墩,显然是留给楚玉坐的。
楚玉果然当头就坐”石亨与石彪隔壁两桌相陪,各官员及石府的家眷好友纷纷归座,石玉凤咬着牙齿,战战兢兢地挨到襄王身旁一个锦凳上坐了下来。
她身为楚玉的首妾”今日又是娘家大喜,这样安排本来也是无可厚非的”不过让这样一个母夜叉以夫人的名义坐在自己身边,心上人却作为丫鬟站在身后,楚玉懊恼非常,一张神仙玉面拉得老长,似乎恨不得当场就给石玉凤一张休书让她留在石家算了。
主客既然到位,那石后就献上一张戏单来道:“请王爷点戏。”
楚玉随手指了一出《李克用箭射双雕》,石后又把单子呈给石玉、
凤道:“请夫人点戏。”
论身份,石玉凤本来是够不上第二个点戏的,如此安排基本就是将她视为襄王妃一般看待了,楚玉脸色更加阴沉,铿然推了一把桌子。
像石玉凤这般品貌,与他坐在一起还真是牛粪埋了“鲜花”,怕是楚留香强塞给他的吧,看来王爷虽然威风,但也有无奈的时候啊!泠然为楚玉一阵默哀!
石玉凤再笨也看得出王爷要发飙,哪里敢接戏单,连忙摇手让石后先上戏。
石后也不是个傻子,自然也看出来了,先去吩咐上了楚玉点的戏,然后再把戏单依次奉给了石亨、另外一个成国公,据说是吴伟的义父的那一个,轮到那位成国公点戏,泠然才看见吴伟也赫然在座,转头对他一笑。
好戏开锣,平日在朝堂上泠然认不清的人今日走马灯一般都过来敬酒,满朝文武,倒是都见了一见。
已经认识的刘永诚和刘聚那是不用说了,还有方颦的大哥方逸、东厂厂公覃包、著名的纸糊三阁老和泥塑六尚书里,给泠然印象最深刻的除了极品的“洗鸟相公”万安,还有号称“刘棉花”的刘吉。
这些人泠然平时都听小太监们议论过,万安就不说了,那个刘吉也是个极品,做事乱七八糟经常被人弹劾,这人涵养倒也好,从不打击报复,楚相还就看上他这涵养了,故此大伙儿越弹劾他品级越高,就像弹棉花一般,故此得了个“刘棉花”的雅号。
这一场宴会可以说是大明官场现形记,整个过程没人提起皇上,把楚玉当做皇太子一般捧着,石亨石彪也是风光无限。
泠然环顾四周,见自己站的这块好像有吸铁石似的,远一些坐着看戏的女眷目光都齐刷刷地盯着这个方向,表情各异地窃窃私语着。
唉!看来美男的杀伤力古今皆同啊!好在自己能免疫,嘿嘿!泠然得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