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驰禹喉结极为艰难地上下滑动了一下,悲伤和愧疚在他的内心深处交织碰撞,形成一种难以言表的痛楚。
不会了,余立果不会跟他回去了。
手中的戒指盒好似也有千般重一样,揣在兜里直把人压得微微弯着腰。
江驰禹靠着自己的车,缓缓往下蹲。
颤抖着手胡乱摸进上衣的兜里,掏出烟盒来。
一整盒烟,他抽了两次才顺利抽出来一根。
咬在唇间,打了三次火才成功点燃。
要是一旁有人看见,估计会以为他是有什么手疾的人吧,不然怎么会抖成这样呢。
尼古丁涌入肺里,如同沸水一般的思绪终于能稍微平静些许。
江驰禹隔着烟雾看向二楼的房间,那双漂亮的深情眼此刻通红一片。
可是深情装得多了,真正的感情流露之时,已经没人信了。
烟灰落地,又被秋风卷着在地上翻滚着远去。
江驰禹用双手捂住自己的脸,忍了又忍,终究还是溢出几声哽咽。
他也不明白,不明白为什么这一切的伤害都是他亲手附加给余立果的。
明明,明明他是喜欢余立果的。
可是自己做出来的事,又有什么脸面去说喜欢呢?
江驰禹人生第一次被迷茫淹没,他感到束手无策。
他想过追上去强行吻上那张自己日日夜夜思念的嘴唇,甚至可以硬来,把余立果抓回去枫林晚,关进卧室里。
可是,没用的。
余立果不是那些娇滴滴的小白花,要是自己真的那么做了,他一定会把枫林晚给炸了,然后永远消失不见。
不可以,现在的距离已经足够撕心裂肺了,不要再做余立果不喜欢的事了。
该怎么办呢……怎么办呢……
作者有话说:
擦……手滑把明天的今儿发出来了……
来时特意弄好的发型被江驰禹抓得凌乱不堪,在外一直玉树临风的江总像只被抛弃的大狗,蹲在车边落泪。
一整夜,江驰禹就这么在停车场盯着对面二楼想了一晚上。
其实这不是他第一次这样做,余立果生日那晚,他也是这样待过一夜的。
只是那个时候,他多少是抱着演苦肉计的想法的,他想余立果那么爱他,肯定会忍不住推开窗户偷看的。
如果看到自己没有走,一直在这里等,他一定会下来的。
那自己就顺势跟他说:“要不别离婚了吧。”
可是那一夜,余立果没有看他,更没有下来。
第一缕晨光出现时,有行人牵着狗路过,怪异地看着江驰禹,面露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