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小鲁抿住了嘴巴,不敢出声,身体直挺挺地滑进被窝里,只露出两只眼睛眨巴眨巴。
元璀低低地嚎了一声,胳膊环住双膝,将脑袋狠狠地埋进膝弯里,热度从脸皮蔓延到了膝盖,浑身上下每一处都很不自在。
他就知道!
——他就知道!!!!!!!!!
这个男人总是先斩后奏,肆意妄为,不讲道理!
混蛋!坏蛋!王八蛋!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元璀心里弹幕狂跳,恨不得冲到对面咬他,刚才脑子上火将保存的好好的兜帽卫衣都丢了过去,恼怒至极。
这股火直到半夜一点还没下去,齐小鲁躺在床的那边战战兢兢地睡着了,小脸泛粉地埋在被子里,小熊猫耳朵被压得皱起。元璀睁着眼睛,眼皮因生理上的困意而支不住,一点点地往下掉。
元璀嘀咕了一句“坏蛋”,气息逐渐变得粘稠而湿润,渐入梦乡。
迷迷糊糊间,他感觉到冷杉味的气息落在身上,下意识地推拒了一下,“……走开。”
这一下绵绵软软的,却被人抓住了手腕。
下一瞬,身体一轻,似乎被人抄着膝弯抱了起来,元璀眼中睡意未散,迷茫地眨巴着眼,对上了一双漆黑的眸子。
只是一眼,还未完全入睡的元璀瞬间清醒了过来。
齐白晏浑身上下浸染着森冷的气息,箍住他的手力道极重,将受惊扑腾小东西从抱的姿势换成了扛在肩上。
元璀腰腹压得一沉,惊得额头冒汗,小脸涨红地差点惊怒出声。然而现在已经快两点了,刘妈齐小鲁都睡着了,元璀反应过来后咬住了唇,将惊慌声憋了回去。
身体“扑通”地陷入松软熟悉的被褥里,深色的被单和床铺已经一个多月没沾,色调还是记忆里那般压抑肃冷,禁锢的牢笼感。
“……干嘛!”元璀压着声音,羞怒交加地挣扎着,纤细的肢体被压在床上,如同雪白待宰的羔羊,扑腾得床垫发出沉闷的声响。冷杉味沉沉地笼罩下来,压得他手软腿软,闷哼一声小脸漫上细密的潮红。
“衣服……”齐白晏咬了下他的耳垂,气息隐忍,“不是很重要吗?”
元璀被alpha的信息素刺激得眼眶发红,置气般推着他的肩膀,“不重要!我不要了!”
齐白晏支起身,视线垂下,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面无表情。
元璀脑袋发昏,根本听不得他说任何话,气急败坏的,“不要碰我!我不要理你了……啊!”
元璀痛得低呼一声,手腕被人捏着按在了头顶,男人紧窄的腰身挤入双腿间,清俊的脸神色毫无波澜,心知和他说任何道理都没用。
视线如有实质地落在元璀身上,旖旎难言,元璀咽了口唾沫,脸皮发烫夹紧腿,却只能夹住男人的腰,“你……你要干嘛……”
“做你说的。”齐白晏眸色沉沉地看着他,提醒他自己之前说过的话。
元璀腰肢一颤,下腹如有触感般软了一大半,皮肤从面颊往下羞得浑身泛粉,呼吸急促地偏开了视线,被alpha的气息烫得呼吸困难,面上却因为心底的置气而死不松口。
齐白晏指尖顺着他的喉结滑至扣子,慢条斯理地将其挑开,一点点地拆开漂亮的礼物,露出了下面纤细的锁骨和oga因为惊慌而起伏的胸口肌肤。
“上半夜陪孩子,下半夜陪我。”
元璀羞愤欲死地咬住了唇。
齐小鲁这一夜睡得不太安稳,迷迷糊糊地醒来时,元璀似乎被谁抱着刚刚陷入被子里。埋在被褥里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发抖,一副余惊未消的模样。
奶香味楚楚可怜,被谁榨得断断续续,连着呼吸都格外不畅,寂静的客房里能听到他湿润绵软的喘息,细细的,怕被谁听到般隐忍至极。湿湿的头发搭在额角,元璀咬着唇低吟一声,肢体难耐地蜷曲起来,两条腿发抖得合不拢,只能艰难地弯起一点,顺着蜿蜒起伏的腰臀曲线搭在床上。